【明日方舟同人 凯尔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2)

太长了。出于纯粹的功能性考虑，她时常觉得罗德岛的空间太大太长，虽然每一寸空间都有它存在的意义。然后她想到这片大地太长太长。她总归是靠一步一步走下来的。她没办法不走。信使在甲板的另一边，不一步步走过去就拿不到信，这样的话她也就释然了。
走到信使面前时，她才在那信使的眼睛里辨别出一丝不耐烦的意味来。这倒不是对她稳着步子不慌不忙的反感，她看的到，信使和她一样不喜欢这片广袤的空间。他不时就往栏杆以外看一眼，罗德岛正以通常状态航行。
外面的空间更加广阔。但是信使一离舰就能驾着他的载具，把手搭在风的肩膀上，一路远航，在大地上划下一刀。
但是此时此刻才是真实的。他和她一同站在甲板上，任人类取得了多大的技术进步都没用，都得一步一步地相见，忍着疲劳、消耗着时间和精力抬起手，递出信件，收下信件。她签了字，微微点头，示意信使可以离去了。

信使松了口气——如果你像我一样善于观察人类的肌肉动作，你可以看见他的全身肌肉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嘴上仍塞着语言——他鞠了一躬，如蒙大赦。在她眼中他迅速地退却，回到了他的载具上，盘算着这趟合计的酬劳和成本，喝上一瓶可乐，在大地的风中笑了起来。
但是你和她都没笑。你很好奇她接下来的行程。她则思考着如何迈出此后的一步步。
她走回你的这一边。你做了个稍深的呼吸，像是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带着幻想与筹谋中的整个世界。你向她招手，你向她扑过去，你精于此道。她的步伐一字不差，被抱住时也是如此。
难题却突然抛给了我。
我不太看得清是她的步调拖着你走，还是你推动她往前。这对自诩善于观察人类的我的确是很大的打击。
但是你对她说想看她收到的信。
真可惜，你应该知道她一定会拒绝的。
她按我说的话做了。不久以后，她也会按你说的话做，就像空中的石子按照物理规律乖乖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