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者之歌番外：审判(2)

“不过刺杀殖民星领主未遂这项罪名，你恐怕没什么可说的吧。”法官身体前倾，瞪着曹喆问道。“抱歉，没什么印象。”曹喆回答。“那我来提醒你，”法官提高声音，“2841年3月1日，你非法潜入G58殖民星领主的家中，在当事人睡眠时试图刺杀他，所幸未能成功。”“我从未干过这种事，你一定是记错了。”曹喆微笑道。“我记错了？”法官怒吼道，“我记得清清楚楚！”
“等一下，”曹喆低声说，“您刚刚的反应不太对吧。罪名是检方给您的，您只是照本宣科，何来‘记得清清楚楚’一说呢？看来您的动机不纯啊。”“那当然，”法官暴跳如雷道，“我被联邦舰队救回地球前，就是G58殖民星的领主！你TM刺杀的是我！”“法官先生，冷静一下，”米什尔站起身，“请不要再审判过程中掺杂个人情绪。”法官深吸了几口气，才坐回椅子，他拿着法官锤指向曹喆：“要不是刺杀未遂判的轻，我必须得让你死一死。”
他拿起文件，继续说道：“2845年2月16日，你破坏了D23殖民星上的电力设施，致使整座城市断电，对于一个需要生态循环系统的城市，这是毁灭性的打击。你有什么想说的？”

“并非是破坏，法官先生，”曹喆礼貌地说，“我切断了那座城市的电力，是因为D23殖民星即将与反物质爆炸产生的行星碎片相撞，其余逃生飞船都已起飞，而仅剩的一艘飞船在发射时突然失去电力，所以我将那座城市的供电转接到逃生飞船上为其提供能源。那艘飞船上载有240名小学女生，如果不能及时起飞，就会伴随行星撞击一同毁灭。”“那也不是你切断电力的理由，”检方律师说道，“即使行星上的居民即将死亡，他们也依然拥有最基本的生命权，你并没有提前剥夺生命的权利。”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都得死，”曹喆对着检方律师的全息影像说道，“更何况生态循环系统在断电后也足以撑到行星撞击。”“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尝试拯救城市内的人民呢？”检方律师问道，“那座城市人口超过百万，显然比一艘只有240人的飞船更有价值。”
“净TM扯淡！”米什尔舰长拍案而起，“百万人比二百四十人更有价值？你这是典型的功利主义思维！而且你不考虑一下拯救难度吗？一座城市凭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救不过来的，但帮助一艘飞船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