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 | 第二章 候选生（一）【小说】(3)

“我可以坐到这里来吗？”女生问。
“这里没人，请坐吧。”黄小火回答，对方都是坐了后才问的。
“啊！是《机器》！这是二级的书吧？”女生看了惊讶，连忙抢去看。
女生翻看了几页后，又连忙放回去说：“对不起，拿了你的书。”
“哦。”黄小火并不介意，没有老师讲自习不过是白看。
“你学二级了？”
“是。”
“你过三级了？”
“是，不过怎么学二级？”
“真厉害啊！我上学期想考，但没能考上。”
“那真遗憾。”
“啊，我叫郝[hǎo]践土，你呢？”
“黄小火。”黄小火把写着自己名字的一页打开。
郝践土穿得比较土，脸上有化工腐蚀留下的痘痘。据她所说，她今年15岁，在一家工厂上班，为了当领班拿多点工资，便自费学习来增加机会。一月那次考试，她报了名，但工厂加急，请了假也被叫回去，错过了考试。

“我可以看你的书吗？”郝践土问。
“可以。”黄小火把刚才那本《机器》推给郝践土。
郝践土拿到手上翻看，虽然内容和新奇，但没人教也只能新鲜一阵子了。
忽然，她发现黄小火没有找别的事做，只是看着正在看书的她。郝践土问：“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但是三级的考试不要紧吗？”
“我三级的都会了，想学二级的。”
“哦，那我来教你吧。”
进修学校是禁止跨级学习的，一方面跨级学习事倍功半，另一方面会损害学校的收益——对学校来说，真有那么聪明去跨级学习，那人早就不在这所上学了。不过，这进修学校的规定，黄小火并不太遵守，所以就答应郝践土了。进修学校的知识，之前他是被人教的，包括被宏教，现在教别人，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