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独奏者 - 第五章 - 然后便是启程 - 其二(5)

这次他的数学是超常发挥了，单科排名年级第二，和五班的数学第一只有一分之差，这不能不归功于先前假期中辅导织画的经历。
老师从前往后列出了年级排名，秋雨一眼就找到了自己——23位，尽管樟香的学生构成比较复杂，但要在近两百号人中脱颖而出，排进年级前三十，也的确不是容易的事，秋雨本因对此感到欣慰——
可他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
他要继续找，找到织画为止。
前50名……
前70名……
啊，看到夏岚了，78名，按他的程度来说，也是历史新高了。
终于，秋雨找到了乐正织画四个字。
“九十——六，96名……”
秋雨艰难地念出她的名次，一颗心也终于放下了。
不，应该说是沉下去了，逐渐变得绝望，死寂。
年级一共191人，96名刚好在一半人数的交叉点——后一半人数的分界线上。
因为总人数是奇数，191对半分后是95.5，而织画刚好在这个中位数的后半部分，96——她没能达到年级前50%的目标。
秋雨的目光停滞了，他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转过头去，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向织画。
织画的眉头早已紧皱，低下头去，她的双手勉强撑起额头，双眼紧闭，看上去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或许在她和秋雨之外也存在的某个约定，也因此没能实现吧。

经过如此努力的一个月，织画还是没能踩上平均线吗，明明只差一点点。
秋雨为她感到惋惜，现在的他已经不关心织画最后来不来广播社了，仅仅作为一个和她一同走来的同学，他能体会到织画内心的懊悔、难过。
可秋雨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仿佛解脱了一般，不用再纠缠织画了，不用再为自己占用织画的时间而自责了，他和织画的约定就此结束，以后也不会再有共同的目标了吧。
什么嘛，广播社的事还可以再想办法，虽然很对不起叶翎学姐，这边忙活了两个星期，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秋雨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嘲笑过去的那个自己，居然真以为能凭一己之力，在短短几天内提升织画的成绩，虽就结果而言，她确实进步了很多，但失败就是失败，他最终没能兑现诺言。
“啊，关于排名人数，可能同学们会有疑问吧，大家应该知道，我们年级一共是192人，因为我们班的何雪凝同学到现在还没有返校，所以她并没有算进‘参与考试’的人数中。”
“诶？！那雪凝是算零分处理吗！”
教室角落传来夏岚的声音，只见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有些惊讶地向熊老师发出疑问。
“零分倒不至于啦，请假缺席考试的话，就当作不考虑这次的成绩，无成绩不代表零分，如果算进排名里的话，只能当做最后一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