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小说】无垢的死神（二）(5)

这股冲击来自他身后的不远处，一名举着枪的少女站在男人的身后，抬着步枪的她漆黑的长发散乱在肩上，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在她那精致的脸庞上表现为额边的汗滴。
她是少尉此行的护送目标。
“......诺依，把枪放下来。”
少尉抬起手慢慢向她靠近。
诺依将枪举在腰间，她的身体如雕塑般僵住，表情凝固在扣下扳机后的巨大冲击中。
“诺依，放轻松，把枪慢慢地放下......”
她没有听见少尉对她的命令，面如死灰的她眼睛瞪大、瞳孔收束，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血液从那个男人身上潺潺流出，流在地上混进其他液体中。
她杀人了。
这样雷鸣般的事实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冲击着她的每一条神经。
夺走一个活人，就算说是将死之人的生命，也不能改变杀害的事实。
“嘿！”
她全然没有注意到少尉已经慢慢的走到她身前，她震恐地抬起头看向少尉的脸，白净的脸上蒙着了灰，害怕凝聚在她的眼神中。
“都结束了，诺依。都结束了......”

少尉抓着少女手上的步枪，他感觉到少女身体的僵硬。
“把枪给我吧，诺依。都结束了。”
少女开始重新呼吸，剧烈的呼吸让她差点喘不过来，她感觉有什么想吐出来，和自己急需的空气撞在一起。
僵硬的手指恢复活动，渐渐的开始松开。
终于她将手指抽离了扳机，开始大声咳嗽起来。
少尉见状立马夺过步枪，将少女抱在怀里。
“哈！哈！嗯——哈！我、哈.....哈......”
双手脱力般的无力垂下，双膝发软，少尉上前抱住少女，将她抱在怀中转过身，让她背对倒下的男人。
他能感受到怀中少女胸口的剧烈起伏，掀起的波浪冲击着她的鼻腔，让她只能张开嘴巴喘息，呼吸混乱毫无节奏。
“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少尉抱着少女的腰间，将步枪尽可能拿远。
即便是久经沙场且同样刚刚杀人的少尉，也能理解这种感觉。
无论那是素未相识的陌生人，甚至可能要加害自己，哪怕是为了自卫，杀害夺走生命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