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血源诅咒】歌蕾蒂娅与博士的月光白日梦(2)

每当你面对黑暗，你就会想起这些。回忆犹如深藏在地层下的泉水，一旦有机可乘，它们就会破土而出，一发不可收拾的把你淹没，不由分说。
今夜也是，但你决定好，一旦睡意不肯再次光顾，自己就去制造处上夜班，管凯尔希那家伙会怎么说你，那是之后该考虑的事。总要有个法子来帮你摆脱注意力。
呼吸，要使你心安理得的呼吸。然后你装作睡姿不舒服的调整，把手放在腰前的刀把上。
“唐突了，博士。”深海猎人歌蕾蒂娅。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宿舍？这令人疑惑，但更令人疑惑的，也是你刚才那么做的原因。
她带着她的武器。
“看起来你的意识并没有随着你的陆上生活而有所懈怠，这很不错。”
所以，在一个令人生闷的不眠之夜来到此处有何用意？你本想顺着她的说话风格这么问候她，但你掂量了一下，只是普通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梦，博士。我只是想问你，你回到陆地上后，做过梦吗？”
这句话在这种时间下，竟带有些许浪漫气息。这不应该是斯卡蒂该说的话吗？

梦，肯定做过。不会不做的。
“在阿戈尔时，你每次的梦，都会回到工场，回到格曼和墓碑中间。我想的问的是，你在陆地上做梦时，可曾回到过那个地方？”
谦逊的，避退的沉默。博士选择转移话题。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在短浅的梦里，梦到了你，博士，在那工场里。一开始我只认为是巧合，可后来梦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们就像潮水扑上海岸一样，一次又一次，让我无法宁静。直到刚才我才确定，那不是梦境，那是确确实实的你。”
是哪个人偶吗？你想。格曼对你说，这里一切的有用之物都为你而用，包括门口的那个人偶。一开始，你只知道那是格曼的造物，她会在你每次回来时献上问候，倾听烦恼，帮助你护理武器与衣服，并在每次出发前为你献出虔诚的祈祷。你只当她是说话的对象和辅助者，直到你一次无意间问起了关于其他猎人的事，她在思考后这么对你说：
“猎人们告诉过我关于教会的事，还有诸神，以及他们的爱。可是，神会爱他们的造物吗？我是一个被你们人类创造的人偶，你们曾想过爱我吗？当然，我是爱你的，这就是你们将我创造的理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