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书屋的故事(3)

“是的。”阿尔伯特点了点头，“我在南博莱卡纳的沉船里找到了它们，一开始并不敢确信这就是贤者之石。
但直到后来，我将它们投入实验，但无论如何，都不在炼金实验中产生反应或者融合解析。
仿佛就是彻底的废物，无法从中淬炼出精华，后来我几乎将它们放弃
直到我从某本古书籍中翻找到关于贤者之石碎片的记录，从而得知他们之所以不与其他物质产生反应，也不会融合淬炼和解析，是因为本身就是炼金术的巅峰，接近于神灵的造物。
又因为仅是碎片而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于是我起了将它们凑齐的想法。
为此又一次返回了那艘沉船，可一无所获，后来我知道您手里也拥有一块贤者之石，而且可能正好是我缺失的。
所以我为此而来。”
老人闻言不发一语，房间内的气氛就此沉默，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房顶的天窗已经开始透露出蜜糖一般的黄昏色彩。
这位年迈的老人，曾经的炼金术师弗拉梅尔才开始说话。
“你想听听这块贤者之石的故事吗？”
“您说，我洗耳恭听。”
“那好！”
老人坐在扶手软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非常缓慢的啜饮，嘴唇微蠕，偶尔还冒出几个地点或人名，仿佛在翻开脑中一本记录往事的书籍。

随后开始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开始讲述过去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航海时代的早期，也是地理大发现的时代，那时成规模的船只扬起风帆，越过大洋来到各处大陆和小岛。
带回来黄金，香料，宝石和珍奇异兽。
在那段岁月里，世界仿佛新生伊始，许多以前未曾见过的新东西还都没有名字，被提到时，尚需指指点点或是用力的解释。
就在这条运河通往海洋的码头处，一艘往返于新大陆的皮料货船在此停靠，船上的水手和商贩们，也急于将刚刚从新大陆土人手中换来的皮毛，变成一枚枚闪闪发亮的金币。
当时暴雨初晴，可说是风和日丽。
船上甲板到舷梯走下了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青年，他腰杆挺得笔直，面容瘦削、金发，眼神带有学者一般的温和与好奇。
他从船上走下来，似乎想四处逛逛，散漫的缓步前行，直到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家酒馆的门前。
他犹豫片刻，走了进去。
里面是几张伤痕累累的桌椅，还有堆叠成祭坛模样的空酒瓶。
几个水手和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在那里独自喝酒，气氛异常的沉闷，安静的像是脱离了港口的繁华。
而一个顶着通红酒槽鼻的中年酒保，正百无聊赖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