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无情鸟(2)

黑夜，乌云密布，天在发怒；地下，海面的飓风在发狂。满天在吹气，整个大海像煮沸了似的，全是泡沫，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艘帆船在这可怕的风暴中摇摇欲坠，它粗厚的板壁被冲进来的浪涛打的吱吱作响。船桅象芦苇似的在半中腰折了，一位年轻的王子站在船头，高举着宝剑喊道“舵手，转舵，把帆支起来，风暴很快就会过去。”
海鱼把小脑袋露出了水面，看着船上的王子眼神中流露出爱慕的神色，它对着海边的岩石喊道“海鸟，海鸟，快，快出来！”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鸟睡觉了。”海鸟打着哈欠从山洞里飞了出来。
“蠢鱼，找我啥事儿。”海鸟伸了个懒腰道。
“看见船上的那个人类没？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我要嫁给他。”海鱼望着帆船道。
“人家是王子，王子是娶公主的，哪个王子会娶一条鱼。没事，我继续睡觉了，明天还得搭窝。”海鱼拍着翅膀飞回了巢里。
风暴停了，王子帆船消失在海的尽头黑色的天空伴随着明亮的小星星，不停地眨着顽皮的笑脸，好像想睡但又睡不着似的。“我一定会嫁给他的。”海鱼望着远去的帆船，在海轻声哼唱的“摇篮曲”里幸福的睡去。

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把海面照得金灿灿的，犹如碎金洒在海面，波光粼粼，一条海鱼跃出水面，头上还扎着些水草，它游到海边的岩石旁“海鸟，海鸟，快出来看看。”海鸟飞出洞穴落在岩石上。
“我是不是很美啊！”海鱼欢快的在水里游来游去。
“蠢鱼你头上那是啥？”海鸟在岩石上磨着爪子。
“装饰物，是不是很漂亮，我看沙滩上的人都是这么弄的。”海鱼鼓着腮子说。
“人家那叫花环，你看着像水煮鱼，撒上了葱花。哈哈哈……”海鸟拍着胸脯笑翻在岩石上。
(二)
“要是我能变成人就好了。”海鱼躺在海螺堆成的床上自言自语，“今天还被可恶的海鸟嘲笑，如果我能变成人，我一定会穿全世界最漂亮的衣服，嫁给我心爱的王子，住在辉煌的宫殿里，我们会一起远航，一同沐浴在星光下……”海鱼开始在大脑进行无边无际的旅行。
许久，幻想停止，海鱼注视着周围的海水意识到自己除一堆破旧的海螺外一无所有。它的眼睛随着渐渐暗淡的海水失去光泽，远处传来一阵海豚的歌声。海鱼忽然抬起头，眼神流露出异样的光彩“歌声，对啊，我可以去深海找老海妖，爷爷曾说过它会魔法，它一定能把我变成人的。”海鱼兴奋的跃出海面，在夜里哼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