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第二章 祈愿(2)

黯看着他惫懒的笑容，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以说教的语气责备阿尔文:
“每一个病人在需要静养的时候，你应该保持安静。妈妈以前也是病人，不会希望自己静养的时候被人打扰的。”
但阿尔文却反问一句:“那父亲在你休息的时候给你削苹果喂你吃药，你会让他这样做吗？”
黯的面颊更加鲜红，眼神都带有一丝羞涩，默然不言。只是用食指挡住儿子的嘴巴，坐到旁边的长椅上，将儿子拉到自己的怀里，扣住儿子的肚子防止他跑动。阿尔文也识趣，没有再继续说一些让母亲更加害羞的话，但从他那灵动的黑眸来看，他的心里似乎充满了愉悦。
如同阿尔文猜测的那样，白痴确实在医务间内，坐在藤椅上，削着苹果。他做的很细致，将果皮与果肉完美分离，如同精致的艺术品。削好一个后，他将苹果慢慢切成小块，放入已经有不少苹果块的木制果盆中，拿起另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苹果，继续削皮。
在他旁边的藤床上，星璃已经醒了过来，她躺着，睁着金色的双眼，看着此时认真削苹果皮的白痴，发着呆。
医务间内只有白痴与星璃两人，即使听到外面儿子的大喊，白痴也没有反应，依旧削着苹果皮，仿佛在加工绝世的艺术品。而星璃，也没有对外面的声音作出反应，只是看着白痴，一言不发。在这一室之内，只剩下削苹果发出的轻微声响与二人的细微呼吸，其余再无声源。

很快，一小盆未削好的苹果变成了一盆切好的，还溢出些许汁水，在果盆底形成小小的水洼。而削完了苹果后，白痴并没有起身去做其他事情，而是略微迟疑一会，用已经变成镊子的暗灭，将苹果块夹出一块，但并没有直接喂给躺在床上的星璃，而是自己吃下，等了一段时间，再夹起另一块苹果块，看着星璃的双眼，沉默不语。
空气凝滞了，房间内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隐约的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苹果的香气，在房间内洋溢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轻轻敲门声打破了医务间的平静，而白痴慢慢将苹果块吃下，起身去开门，而星璃则是闭上了闪耀的金眸，右眼偷偷睁开一丝缝隙，瞄着医务间的门后的坚实背影。
白痴扭动把手，随着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咔声，门锁打开了。他拉开了门，不出所料，见到了门外正牵着面包小手的胡桃。小面包并不表现出刚开始时的愤怒，而是笑眯眯的，视线扫过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的星璃，床边小柜上放置的缺了两块苹果块的果盆，然后与白痴的视线对上，笑容更加灿烂。而胡桃则是看了一眼白痴手中的暗灭镊子，转眼盯着那盆被动过的果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胡桃和面包不开口，旁边正坐在长椅上的黯和阿尔文也只是看着站在门外的胡桃，保持着安静。但胡桃不开口，小面包并不会闲着，她笑着，掏出自己的小黑板，快速写好了小黑板，然后展示给了盯着自己的白痴小黑板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