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习作】春天里(4)

真厉害啊，那时候的我。只是因为她到了换训练员的时候，就拼了老命学习。当时那些叫得上名字的训练员，基本都被我找上门取经过。有待我特别热情的，也有二话不说就把我撵出去的，但是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就一个劲地想成为她的训练员，想每天都见到她，所以被撵出去第二天就又去打扰人家，搞得我的名声都有些难听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缔结了担当关系，我也终于知道了她那么普通的原因——她天生有家族带来的隐疾，年纪越大越容易演变加剧，所以她也在尽力不去勉强自己。
“但是，仅仅是这样的成绩，还不够。我还想继续奔跑。”
缔结担当关系的当天，她这么对我说。
当副手这么久以来，我也算看得比较透了——马娘们其实都是想全力奔跑的家伙，不让她们用出全力的话，对她们来说比生病了还难受。
“没关系，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可能是在吹牛，也可能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总之我这么向她保证了。
她当时回给我一个笑容，然后牵起了我的手。

没想到啊，我真的没想到……（点烟，吸烟）她真的是抱着失去生命的意志去跑的。
我们相爱，然后共同努力，也赢下了不少比赛。早些时候因为大家家境都比较普通，我的工资和她的奖金也都比较低，很多时候都是很节省着花钱。就算是这样，我们也经常一起笑着过日子。快乐的时光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痛苦的瞬间却也总是那么漫长。 
她的隐疾终究拖垮了她，在我们约定好退役的最后一场比赛。还好她全力保护了自己，但最后也是终生不再能继续奔跑了。
我看到医生说出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在努力克制着不哭出来。
退役，结婚，生下女儿。那场未竟的比赛仿佛成了她的梦魇，总会在睡觉做梦的时候找上她，让她不得安眠。
（掐灭烟头）离开的那一天，她紧紧握着年纪还小的女儿的手，脸上的笑容和我们缔结担当关系那天的笑一模一样。
她走之后，那个梦魇好像就找上了我，幻化成她的模样，在梦中哭泣着求我让她奔跑。而我只能在惊醒后偷偷看着女儿的睡脸，然后自己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