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文]失序追忆录 第十五章 无渊篇终章：堕入深渊，我的答案(3)

实验开始，无数的数据涌入脑海，让白石旭顿感头脑发涨。他需要仔细检查并修改每一个数据，任何细微的偏差都不能放过，否则就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唔……！这些是……”无数的画面走马灯般闪过脑海，那些是有关他和皓凯的记忆。剧烈的疼痛促使他不去管这些数据，必须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异能运行上。
青溪紧盯着屏幕，一串串红色代码在执行前都被白石旭修改了，呈现出正常的蓝色。
……
“呦，我说……青溪博士，这么着急干嘛？可别把你的好学员玩坏了。”一只虎兽走进实验室，他的脸上有一条疤，被白色的实验服半遮着。
“我不希望有更多兽牺牲了，白石旭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呵，何必费这个劲呢，你也看到了，[失序代理]的负荷能力远超T297，如果用他来做实验……我不说你也明白吧。”说着，他按下了手中的装置。
霎时间，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青溪面前的屏幕也突然出现一堆乱码，很多仪器都失去了供能，灯光也尽数暗了下去。
“你TM在干什么？！你疯了吗？！”青溪愤怒地敲了下桌子。中途切断供能，这意味着实验已经陷入了必败的境地。
虎兽拿出手枪，毫不犹豫地朝着青溪开了一枪，子弹击穿了他的左腿，他只能强忍着剧痛半跪着。“够了，T297被洗除记忆后我会把[失序代理]一起回收，你不会理解他的异能有多有用的。”

“怎么会……实验可没提到这一步！你想造反吗？！”青溪身后的电脑屏幕竟突然多出一行字：COMPLETED.
“实验……完成了？”
气阀打开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一个白虎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嘴角还流着血。一瞬间，整座建筑恢复了供能，那个身影也在灯光中清晰显现……是白石旭。
“不愧是S级的首席，居然只靠自己的异能完成了实验，还控制了整栋建筑的供能系统。”一旁的虎兽调侃道，他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白石旭几乎变了只兽：红黑的鳞片整齐地布满了白石旭的小腿和前臂，肩膀和尾巴上也有少许鳞片，头上有两只似角非角的东西，红晶一直延伸到他的眉心。
污染已经蔓延到他的心脏了。
白石旭擦了擦嘴角，缓缓睁开眼，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的红晶尽数消散，序熵观测也由于超负荷运行强制解除了。
“很好，这说明我不需要操心了……至少我能确定皓凯现在就是一张白纸，不会记得你们所有兽。”
洗去记忆，皓凯就会再次失去自我，忘了自己的一切，那样和死去有什么区别……但是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结果还是这样，我已经受够了。
“你的学员觉悟很高啊，用异能修改自己的身体对异能的承受极限，不过这种行为完全是在自寻死路，看他那副气喘吁吁还冒着冷汗的样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