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凌晨四点的“洛杉矶”(2)

“好嘞！”自行车灵巧而愉快地绕过路边一大块青苔，紧跟着电动车在小巷里穿行。
出了巷子口，到了大街上，男人也不放心地叮嘱了一遍，让妮儿注意行人车辆。
凌晨四点的小县城，比妮儿想象的要热闹许多。妮儿好奇地左顾右盼。
街道两边的店都没有开门，有几家开着招牌，在晨曦中闪着光芒。马路上停着几辆车，车后面是一车斗的水，好多鱼活蹦乱跳，一些穿着雨靴的人在忙着些什么。
哇！妮儿本以为，小县城在凌晨四点，和她以往一样正在酣睡当中，却不知道它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醒来，在一栋栋昏暗寂静的楼房中，默然喧闹。这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的，大人的世界。
妮儿想起科比说的“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她莫名骄傲，有幸见过这凌晨四点的小县城。
妮儿一路跟着爸爸妈妈，到了目的地，爸妈拿着钥匙从后门领着她上了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电脑和桌椅，场地很大，妮儿觉得似乎比她家还大一些。工作很简单，无非就是抹桌椅、扫地、拖地，妮儿帮着擦桌椅，摆整齐键盘鼠标耳机，爸爸妈妈扫地拖地。弄完，妮儿才发现还有个楼梯，原来楼下还有一层。她兴冲冲地拿了拖把拖楼梯，拖一个台阶，小小的人儿往下走一级，拖把也往下走一级，玩得不亦乐乎。

忙得差不多了，妮儿跑到楼上，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路边有三两跑步的人，楼下有家早餐店冒着袅袅热气。
清晨的空气似乎格外清新，妮儿望着冷清的马路，似乎是在梦中一般。
少顷，任务完毕，男人紧接着吃早点去商场上班，女人领着妮儿回了家。
当晚，妮儿酣甜入梦。梦里，她和小伙伴一起在操场高兴地玩丢手绢，笑着闹着……
妮儿短暂地好奇地观望了一眼大人的世界，又重新早睡早起，背着书包上小学，回到属于她的，孩童的世界里了。
那凌晨四点的小县城，仿佛一场梦，悄然飘过，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