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祇共同共和体：基石（2）(2)

“大人，很高兴加入您的探索舰队。”
大人？这个词语将灰蓝拉入到关于星光帝国的回忆中，即将探索的海盗星域就在它的边缘地带，这也是选中琼的原因之一。
“叫我老板，或者负责人、指挥官，”灰蓝坐在粒子光帷最靠后的椅子上，向侧面第一排的舰队司令说：“木司令，请为大家简要介绍此次任务。”
故事还要从几个月以前的一次未知幽灵通讯说起，杂乱无章的画面和音频，似乎毫无价值，但灰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某个特殊的标志。它隶属于某个古老的星际文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格式塔硅基文明，却在人类未曾踏足无垠星空前的某个不知名时间消失，仅能够从其他失落文明的残骸中找到只言片语。
“接下来自由讨论时间，我先发言，”这是列会的惯例了，灰蓝停了停然后缓缓开口，“神祇拥有数千年的寿命这远比普通人多十数倍，却比普通人更加进取和负有探索精神，祖先的精神仿佛永存······”
“这位灰蓝大人，活了多少年？”这个叙述有些长，琼忍不住问旁边的舰长。
“两百年还不到，”“叛逆臣下号”的舰长蒙尘淡淡说道，“他们的寿命等信息属于机密，其实大部分他们也不会当回事就是了。”
铁锈适时提醒：“指挥官，我不得不打断你，你已经偏离了讲话主题。”
这句话的力量很快凸显，整个会议室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灰蓝闭上眼睛犹如一个已然年老的人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此刻的神祇仿佛只是有着漫长生命的老人，他们的身体犹如奇迹，但大脑似乎还停留在人类踏上星河的那一刻。

“总而言之，这次的行动与格式塔硅文明有关，具体情报不明，但那颗遗迹星球疑似有失控AI，接下来琼，你就讲讲你的理解。”
望着这个毫不起眼星系，琼的手指点在这星球旁边的黑洞，他有些激动：“指挥官，我们当地人把它称为‘小矮子’，由于时间度规的不一致，整个星系与外界的交流几乎处于停滞状态，直到一个商人抵达，并到处宣称这里处于某种危险之中，还答应只要付出船票，就能够撤离。”
琼在征得同意后，颤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烟卷，然后铁锈热心地用激光枪帮他点燃：“他确实说到做到，不过却只是将我们丢到最近的海盗空间站任我们自生自灭，之后为了生存加入海盗做事，在混出一定名声有了自己的海盗战舰后也曾试图回去看看，可惜那时的星光帝国平定叛乱，连带着将我们赶向了深空，再后来再次返回时，那里已然被封锁。”
铁锈恰到好处地开口：“封锁不必担心，我们已经获得科考许可，只不过星光帝国并不欢迎我们。”
灰蓝点点头说：“超空间状态下，物理规律会发生变化，就像远古时代高速状态和低速状态下，物体某些基本量会改变一样，虽然现实立场可以抵消其对生物的伤害，但对于精密的量子AI却依旧无能为力，它的多维卷积神经网络依旧会被破坏，可惜在很久以前，就再也没有任何生物能够理解这种复杂的数字结构，量子AI实质上已然是一种数字生命，他们通过彼此间对结构数据的共享实现整体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