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神灵——第二章(2)

渐渐的吕静曦开始思考，死亡究竟是什么，死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为了理解这个问题她和医院里一个恶性肿瘤的女孩称为了朋友，认识她的时候吕静曦初一13岁，女孩只有9岁，女孩的父母也不希望女孩整天孤独一人，就欣然接受了吕静曦，他们从来没有问吕静曦为什么要接近她。她们会一起聊动漫、小说，一起在病房里看电影，吕静曦每周末都会去看她一次，但是女孩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吕静曦觉得女孩的存在是很有意义的，但是女孩的死亡，没有意义。但是很快的她又认识了医院里另一个没有子女的大叔，大叔45岁，肝癌晚期，同样有着濒死者独特的气味，大叔没有伴侣，无儿无女，父母也都去世了，吕静曦觉得他很可怜，于是每周去和他在医院聊聊天，讲她在学校里的事情，而大叔则讲述他自己创业打拼的事情，两个月后大叔病危神志不清，她也就不去了。
后来她又在医院陆陆续续接触了很多这样的濒死者，她喜欢这些濒死者身上的气味，但是也说不清为什么喜欢。
她的生活很自由，母亲对她不怎么管教，父亲早就在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这使得她可以周六周天整天在医院里呆着，但是最近她去医院的次数少了，因为她在学校里发现了濒死的人，而且还是同年级的学生，高二四班的陆净洋。

课间她在窗台上，看着马上要上体育课的学生，她的视线一直锁定在陆净洋的身上，陆净洋看起来非常健康，完全不像是有什么疾病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的气味不会骗人，这就是濒死者身上独特的柠檬、玫瑰气味，而让吕静曦对陆净洋感兴趣的另一点是，她在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边缘的怪胎。陆净洋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经常被同学排挤，甚至霸凌。她想着尝试接触他，但是她遇到了一个问题。
“静曦，你该不会在学校里也遇到濒死之人了吧。”语文老师陈老师笑着对窗台上的吕静曦说。
“陈老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濒死之人？学校里怎么会有人死呢？”吕静曦笑着说，但是内心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这个三百斤的胖子从高一就开始对吕静曦言语骚扰，后来还偷偷跟踪她，猜出了吕静曦特殊的能力，之后反而变本加厉的在学校骚扰。
陈老师不为所动，继续说：“不要装了，你能看到别人的寿命吧，之前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那么喜欢去医院，结果我发现和你接触的病人基本上活不过三个月，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健康。我想过这是巧合，但是这种事情不能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