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 叉骨x原女 自大的九头蛇先生（下）(5)

你顿时有些慌了。
朗姆洛掀开了她的袖子认真检查，不多时，便指出她肘部一个难以察觉的小黑点。
“她一定是被注射了什么。”
“混蛋！”
如鸟爪般细瘦的手掌搭上你的手腕，你与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对视。
她小幅度地摇头，缓缓张开了嘴巴。
点点泪花阻住了你的视线，你移开氧气罩，把耳朵凑了过去。
耳边的音节逐个往外蹦，像牙牙学语的婴儿，却没有婴儿般活泼。
待你理解她的意思后，泪水直截涌出眼眶。
尾音忽而变调地往上翘，老人牵起嘴角，眼中失去了所剩无几的生气。
你不愿去看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瘫坐到地上，泪珠砸得无声无息，悄悄咪咪散进了砖缝。
格纳眼尾下垂，眉头紧拧，悲伤使他脸上的皱纹看起来都友善了许多。他捂住宋颖那双睁开的眼，帮她合上了眼皮。
“她说了什么？”格纳问。
“落叶归根。”
你隔着水雾朝朗姆洛望去，之后又转向格纳。

“她说落叶归根。”
屋顶的风呜呜地刮，像人们哭泣的声音。
你的头发被风拨乱，带着自脸颊滑落的晶莹。
厚重的脚步在你身边驻足，你蹭掉了脸上的泪痕，微微一笑。
“联系上了？”
你在来天台前看他接了电话。
“嗯。”一管软膏被放到你肘旁，“那个谁说，用这个会好很多，印子也能早点消。”
“谢谢。”
你们站在被黑夜裹挟的制高点，饱览着中心城灯火通明的繁荣。
“真的洗手不干了？”
“不干了。不想让她在天上还担心我。”
你笑着拱了拱泛酸的鼻子，咸味从嘴角跑了进来。
“之后呢？去哪？”朗姆洛问。
“先去趟中国安葬二老。虽然叔叔走得早，但应该也想睡在故土上。”你边抹那流不尽的泪水边盘算：“然后回来贝克斯利，找份正经的工作，过完无趣又安稳的下半辈子。”
“你不适合安稳。”朗姆洛似乎对这件事很肯定，“我看过你的履历，平庸的生活会把你折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