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馆诡事(4)
“玛莎,玛莎不见了,我刚从地下室上来,玛莎不见了!”
“你说什么?”
“我说,玛莎的尸体不见了!”
我们三个人站在狭小的地下室里,我和安德烈曾经放玛莎的地方现在只有地上的一摊血红色的污渍。队长反手推了我一把,我踉跄的跌坐在地上,他扯着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按在墙上,我看见从耶稣基督的眼里流出的血泪,还有队长那猩红的眼睛。
“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咒骂道。
“队…队长……木…木偶…模型……”我听到安德烈在身边呢喃,他的口水好像凝住了一般。
“你又在搞什么安德烈?!”
“木偶…木偶少了两个…我当初和胡丽安下来的时候这里有……这里有五个的…”
“什么?”队长一把放开了我,我才往角落里看去,安德烈说的没错,曾经五具和裸尸一般的木偶现在就剩下了三个,两个三脚架空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和安德烈挤在了二楼的一间房里,队长自己一个人在一楼的沙发上。我好像又迷迷糊糊的端着蜡烛来到了二楼尽头的那间房,因为房间很小,橘红色的火光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看到墙壁上的“妈妈我错了,妈妈放我出去”的红色蜡笔字迹影影绰绰的好像在动,我把蜡烛靠过去,所有字迹又一下子散开——原来那些是聚集在一起的红色甲虫,它们顺着墙壁和墙纸爬上了天花板,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靠窗的木椅上靠着的也不是马丁,而是一位背对着我的穿着红色洋装的小女孩,我又听到了一阵规律的敲击声。
“咔,咔,咔。”
听了一会我才发现,这是人扣齿的声音,耳朵稍微习惯了甲虫的躁动,我才听清女孩嘴里像是梦呓般的呢喃 那正是我刚来到洋馆时看的书里的一段:
“五个印第安小男孩,为了逃命奔走来
炸死一个没法救,五个只剩四
四个印第安小男孩,厌战思家真可怜
猫咪一咬命呜呼,四个只剩三
三个印第安小男孩,木偶五具只剩三
其中一个死复生,三个只剩两
两个印第安小男孩,为了逃命奔走去
此时二人反目仇,两个只剩一”
第二天我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安德烈去开门,队长像只恶鬼一般的站在门外,我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枪。
“头儿,我知道你怀疑我俩,可是……”
安德烈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拳,队长的手像一只巨大的钳子,把我和安德烈像两条死狗一样扔了出去,他又给了安德烈一拳,拿枪顶着他的脑袋“你最好给我说实话。”
“队长…我俩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在旁边小声嘟囔。
“你他妈给我闭嘴!”队长调转枪口指向我,我看到他眼睛血红,他又把枪顶在安德烈的头上,“一个老兵油子,带着一个菜鸟新兵,你以为你干什么事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跟马丁之间的那点破事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