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定格(2)

“宝贝，你今天起得好早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帮着吧小桌子支在床上，指了指我的脸颊，有些调戏地问。
“是吗？那就忘了吧。”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墨婳从她手腕上拿下一根皮筋，麻利地把长发盘在脑后，端起泡面碗先喝了口汤，然后用叉子卷起一小口泡面，送入口中轻轻咀嚼，再咽下去。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优雅妩媚的，每一次定格都像一幅画。
“宝贝，有你做我的模特，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分。只要再过几年，我遇到合适的机会，有人买我的画，那我们就可以...”
“頊鬻，我不想等了。”

墨婳放下塑料叉子，她握着叉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细长。她颤动的嘴角还沾着泡面的汤汁，更让人产生想要品尝的冲动。我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她的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挪开，又从只抽中抽出张纸，蘸掉嘴边的汤汁，说：“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古怪脾气，我也受够了咱们这样拮据的生活。我们，分手吧。”
她似乎是故意地，把最后一句话的每个字都读得很重。我有些错愕，但我立即握着她的手，柔声问：“宝贝你别无理取闹了好不好？乖，最近我做错什么惹到你了吗？还是...”
她甩开我的手，峨眉微蹙，却不愿给我个眼神，她说：“頊鬻，你没有错，我错了，我不该把我的余生和你牵在一起，我不会再陪你一起做画家的梦了。我还有我自己的人生，咱们该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