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妆(6)

灯也关了，走廊里漆黑一片。
“…啊……”我眯着眼，仔细看着墙壁上昏暗的出口标志，“走吧。”
他没吭声，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嗯，意外地反应还不错。
我们好像都并不着急时间，只是一步一步，用终于适应黑暗的双眼寻找着向前的路，拉着有的没的的闲话。
回到宿舍，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他如释重负地靠倒在我身上。
“疼吗？”我问，为他补上有些花了的妆。
他扭过头，墨绿的瞳孔空灵地盯着我。
“很痛，真的很痛。”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又像是自嘲式地笑了起来，“哈哈……”
我抵住他的嘴唇，用眉笔勾勒出一条淡淡的弧线。
“我希望，你的笑是建立在快乐之上，而不是无奈。”
他就像一卷陈旧破败的磁带，永远试着隐藏自己，无论我怎么努力，也终究只能窥见一斑。

“当妆化得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了你的第二张脸。”他轻轻戳了戳我的脸，浅色的粉底沾在指尖，显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和谐。
“谢谢。”他在我额头留下一吻。
“我虽然置身人群当中，可他们的一切又好像与我无关。我耻笑他们的随波逐流，便于黑夜中将自己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