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我们统一穿着橙色的运动服,靠着墙沿,坐在渗水的地面上,聆听一夜的鸦雀无声,没有人讲话,也没有任何人制造出除了死寂之外的任何响声,我曾尝试着挑起话题,甚至是在囚室里故意表演一些滑稽的舞蹈,但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以至于我认为他们一定是患了某种难以描述的感知疾病。
每个人都表情呆滞的等待晨昏交接之时,因为只有早上,我们才能得到一瓶矿泉水。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猛然多一些响亮的,裂肺撕心的声响,被狱卒架着拖出囚室的人会在清晨时分发出如狼嚎般惨叫,意味着囚室又将少一人,很难想象,极安静与极疯狂会在一个人的身上转瞬之间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