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红/（restricted）妄想者(4)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一文不值。酒劲上来了，他觉得头也晕沉沉的。cen抬眼望天空，却只看见那路灯直直摄入他的双眼的白色灯光。那简直要把他的视网膜烧出一个洞。
为什么要活着呢……
“cen？”
简直像是听到了起床铃，或者说听到了消防警报一般，cen几乎是从长凳上弹起来，揉了揉被照得发痛的双眼，想仔细的辨别站在旁边的人的样子。那声音实在太容易辨认出来以至于红叔尾音未落，cen就已经把他抱在了怀里。
“你怎——”“红叔！”cen几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刚从便利店里出来的红叔拍了拍cen的后背，也不在乎他的身上酒肉的味道和混杂着烟味与冷汗的衬衫，搂着他，像是在给孩子顺气一样顺着他的背一下下安抚着。
“又去应酬了么？”红叔给他开了瓶水递了过去。
“那人好恶心……我要吐死了。”cen红着眼自顾自地讲到：“那个地方也好恶心，吃几口就要吐了。还要给那恶心的东西敬酒，喝了他还吐的满地都是……”
红叔在旁边默默的听着cen抱怨工作不如意，一边安慰他，一边开导他。要是自己没有出门，cen会在那躺多久呢。红叔试探的问道：“那，我现在能帮你些什么？”cen突然止住话题，拧过头来看着红叔，那双眼布满血丝，眼皮都肿起来了，眼神却莫名的亮。他有些颤抖的声音这样说道：“想吃红叔做的饭。”

回到家中，cen刚碰到椅子就拉着红叔的手睡着了，红叔看着这个刚入社会的小孩子，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拉的更紧。明天给他做些养胃的早餐吧，他上次好像说想要吃玉米饼，另外配一个小米粥，就这样。
红叔的直播时长还没有满，他等到cen大概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开cen的身边。
“……红…喜欢……”
醉酒的孩子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小心思，那轻声细语模模糊糊的传到红叔的耳朵里，只剩得一个“喜欢”。
“这小孩，恋爱了么。”红叔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心头掠过的一丝失落，抖擞精神打开直播，把最好的笑容都送给直播间的观众们。
红叔自认为自己是成熟的，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的，是不会为别的事情所动摇的。
但自从上次听到cen说喜欢谁，这东西立马就藏不住了，尤其是睡眠周期紊乱的他。当红叔终于勉强自己把直播的时长水完后，那几乎没怎么休息的大脑立刻放松下来，他趴在桌子上昏睡。
梦境很乱，——（略）——
——（略）——
他意识到自己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并似乎真的得到了回复，迷迷糊糊像是在梦中，那男人抚摸自己的脸，但随即又转身离开，把他一个人留在了昏暗却熟悉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