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清楚,自己再也无法肆意奔跑了,再也无法同以前一般,早早的跑在染满余晖的山顶,背过太阳公公,恬笑着望向迟迟徘徊在山腰的训练员了。
她十分清楚,所以才想让他放弃,所以才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断送训练员的生涯。
米浴本以为只要自己沉住气,紧闭心扉,便能让那个魂牵梦萦的人儿知难而退。
可半年过去,她发现自己错了。
训练员还是那个训练员,每天在医院自顾自地讲任何能让她开心的事、感兴趣的事,不顾米浴的冷淡、不顾米浴的劝解。
米浴却越来越难以对他板着脸,常在不知不觉间嘴脸含笑,目光柔和地偷偷注视着训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