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草木(6)

根据小时候养猫的经验，魏无羡给小蛇做了个窝，坚决抵制小蛇想蹭他的床。刚开始，小蛇很听魏无羡的话，让好好待着就好好待着，也不曾偷偷爬上魏无羡的床。
魏无羡对于村民的求诊，也是独自一人外出，嘱咐小蛇不要出来，好好看家。因为一些缘故，魏无羡并不喜欢有人来他家看诊，他宁愿背着药箱出诊，也不想别人踏入自己的家。
直到有一天，魏无羡诊治了一个村民的母亲，老人家已经药石无医，非人力可更改，村民却觉得魏无羡嫌弃他们村子贫穷，不愿出手相救。
魏无羡平日里出诊并不收诊费，只是开了药方之后收一些药材的费用，这也是很低廉了。魏无羡这里没有的药材，他就直接开了方子，让村民去镇上的药铺抓药。
看见有人闯入他的药房偷药的时候，魏无羡只觉得心中嘲讽，他的遭遇与他的父母何其相似，被他当场抓到后，村民竟然还想持刀威胁他，交出钱财和救命的药材。
魏无羡将人扭送到村里的里正家，让里正处理此事，他有些无力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门口挂了停诊的木牌。
当晚，魏无羡就陷入了梦魇，留着眼泪在梦中唤爹爹和娘亲，求他们不要丢下自己。蓝忘机很担忧，也顾不得魏无羡的规矩，直接化为原形爬上床，用蛇身缠住了魏无羡。

可是他是蛇，除了把魏无羡惊醒，好像并不能给魏无羡什么安慰，他突然无比希望自己可以变成人，而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大蛇。
熟悉的束缚感笼罩全身，魏无羡从梦中惊醒，人类对他的善意得寸进尺，甚至还想伤害他，这条大蛇却笨拙地想要安慰他。
见到魏无羡醒了，蓝忘机茫然无措地又把自己变小，缩进了角落里，他有点害怕魏无羡生气，自己又一次缠住了他，还被当场抓到。
预想中的生气指责并没有出现，泪痕未干的魏无羡，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谢谢你，大蛇，好希望你是人啊，那我就可以和你说话了。”
蓝忘机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听到魏无羡的话之后，他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然后就把魏无羡扑倒了，魏无羡眼中的震惊清晰可见。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不……难过，我……会说话。”刚变成人的蓝忘机，尽量让魏无羡明白他的意思，全然忘了自己初次化形，还不会变衣服。
“大蛇？你…你…你可以先起来吗？你……没穿衣服，我去给你找一件衣服。”魏无羡真心佩服自己竟然如此淡定，还能想到大蛇没穿衣服，正常反应他不该要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