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肖】抱紧我，爱上我 8 先婚后爱he双儿文学 攻多重人格(2)

季向空时常不回家吃饭，有几次甚至都没有回来睡觉，早上又很早就出门，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而婚礼的一切事情都交给季家人去办，李仪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偶尔会给他发来图片，问他喜欢什么款式的礼服，以及有没有心仪的酒店。
顾战倒是感受到了久违的喜悦。之前一直被按着做他不喜欢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闲，他几乎天天泡在书房里。原本那是最空荡的房间，却因为入住了新的人和书籍而显得异常充实。
过了几天，他又自己驱车回了S大，在图书馆里找了考研的资料，和一堆想看或没看完的专业书。季向空回到家里，找了一圈，看到顾战在书房埋头读书的样子。他敲敲房间门示意自己要进来，问：“在看什么？”
顾战闻言立马起身，季向空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问：“考研英语？”
他看到一旁放着的书，封面十分显眼。顾战心中很忐忑，他小声说：“我想……考研。”
季向空惊讶。他大概知道顾家给顾肖规划的人生路线，却不知道顾战自己想要继续学习，想了想，笑着说：“我还真找了个大学生回来。”

顾战抬起头。季向空从他眼中看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让他莫名联想到以前养过的小狗，他轻笑了一声，说：“没事，你先准备着吧。你妈那边，我暂时不会说。”
阿姨做完晚饭就走了，家里空荡荡，两个人一起吃饭也显得寂寥。季向空吃完后静了一会，看着顾战慢慢吞咽的动作，突然说：“我记得你以前弹过钢琴。”
顾战眨了眨眼，发出“嗯”的音节。等到食物吞下去，他开口：“不过现在很少弹了。”
季向空思忖着：“不如家里添架钢琴？怕你无聊。”
“可以吗？”顾战的眼神亮了亮。但他又犹豫着问，“会不会太麻烦？”
“怎么会。”季向空看他有兴趣便说，“那我让李仪去买。”
两天后送货上门，顾战才知道季向空买了架施坦威大三角。他坐上去激动得几乎不敢弹，在琴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季向空回来时已经很晚，却听到琴房里传出旋律，他不至于乐盲，听出来是德彪西的《月光》。季向空推开房间门，看到弹琴人的侧影。琴声流畅，和弦凄怆，在夜晚的空气里震荡。弹到最忘我处，顾战闭上眼睛，痣变得明显。恍惚间季向空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是一场只有一个听众的音乐会，钢琴家在聚光灯下忘我地演奏，而他坐在台下，够不到实际上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