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边缘（二）

晃动。左右晃动。
我……在哪里。
并不久远的记忆很快被我回想起来，我抬起了手，握拳，肢体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有力。接着我就发现我几乎是悬空的，崩坏的机舱几乎是到了我的座位下方，只差不到半米的距离，让我的位置看起来就在悬崖边缘。
悬崖底部的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从背影上来看是藤玉兰，从她周边那散落一地的漆黑血迹来看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那这么说盛融雪带的小队里已经减员一人了，不知道另一边怎么样。
我解开安全带，开始确定我周围的人。三名副班长只有我一个人目前还处于这里，班长徐翰和他的勤务兵都在，我自己带的小队当中杨军和因为坐到前半截飞机上目前与其他人一样生死未卜。小队的剩余成员在机舱里的有十四人，也就是说出来杨军和以外都在这里。
但后机舱的剩余人数和我印象里的并不一样。
“都醒醒！醒着的把周围的人都叫起来。曹原、罗剑、张志锐你们在吗！曹原罗剑张志锐！”
“在的啊。”张志锐从座椅底下钻出来，“曹原和罗剑应该已经……死掉了，我看着他们掉下去的。”
是吗……死掉了啊。
我以自己从未想象过的淡漠心理想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么平静地面对同学的死。这是我们来之前没有想象过的事情——对于每个战争类学校尤其是我们这种步兵院校来说，二年级和三年级期间都会有一次前往前线作战实习的培训来让这些未来也会踏上战场的人提前体验到战场气氛，以为未来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