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能源战争前夜》 第十三章(4)

菲克注意到一个从远处飞来的小黑点，他悄悄地打开了火控雷达。“我不会杀你的，我会帮你跟他们谈判。或许这个遗落巨构也会是你们矮人一族的希望呢？你难道就没想过通过和平的方式来争取权利吗？”
格兰特先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菲克，然后便是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难道你早就猜到了？所以才毁掉了那个存储器？”他又吹了声口哨，那还未现身的某种蝇科异虫默默地飞离了此处。“其实我今天也没想着能够全身而退。或许你是对的，但是已经太迟了。”
“只要肯奋斗，没有什么迟不迟的。”菲克安慰他道。
“你太天真了，铁罐头。”格兰特笑着说道：“革命可不是请客吃饭……我不能将希望寄托在谈判桌上，那是对施暴者、对奴隶主们的摇尾乞怜。”他突然大声吼道，一抹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生存的权利从来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像我一样注定被人们所遗忘的革命者从残酷的奴隶主和冷漠的资本家手中强抢来的战利品。”

“格兰特？”菲克冲上去抱起正欲倒下的矮人，生命正从这具健壮的躯体中流逝。“你服毒了？”
咳出一摊血水的矮人看着他眼前的人形铁罐头，艰难地说道：“抱歉。你……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看穿我的？”
菲克反应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那天我站在酒馆门口，看见了在天上飞的你呢。”
矮人格兰特一脸释然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