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世界的完美剂量(2)

“多亏了幕后药剂师，没有他们的努力哪有我们的清闲。”
“没用的东西，”杨祯轻蔑地指了指付雪，“脑子被腐蚀得什么都干不了，估计也没有好的器官。”
“话说，”女人抓起付雪粗糙的手，“让她擦玻璃怎么样？”
第二天付雪就提着水桶挂上了公司的外墙，她擦的区域是一张琬晚的脸。因为对琬晚的爱，她擦得格外认真，并把这看做“给琬晚洗脸”。
一周后，她见到了琬晚。
她擦玻璃最讨厌的情况之一，就是将要擦的那一扇突然打开，但这次不一样，打开玻璃的那双手她无比熟悉。白皙得不真实、修长得不真实。半透明的窗帘中，琬晚端着咖啡，宁静地坐在沙发上。这是她第二次离偶像这么近，不过现在没人打扰她，她可以静静地观望。
“这是你明天的流程，一定按规划走。”
“哦。”
“这份资料你拿回去背，都是按人设走的，明天记者问什么答什么。”
“好。”
“你动态都不用看，评论有人给你回复。”
“好，辛苦了。”
这番谈话让付雪颇为不解，万众瞩目的琬晚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被动？就像“傀儡”一样。
她想起了那个词——棋子。

难道偶像只是这家公司的“棋子”吗？
“不可以这样想！”她大声告诉自己，同时也惊动了屋中人。
“那是……”琬晚看着付雪。后者瞬间僵住，天使般的面孔此刻仰望着她，柔和的目光让她忘乎所以，几乎要松开绳子跳下去。
“擦玻璃的而已，可能也是你的粉丝。”一只手把琬晚的胳膊拉回屋内。
当天下班后，杨祯叫住了她。她以为是自己惊扰了琬晚，便主动道歉。
“不是这件事，我给你找了个同伴。”一个男孩从他背后跑过来，激动地拉住付雪的手：“你也是琬晚的粉丝？”
“是的是的！”
男孩的眼中闪出光芒，两人用杨祯难以听懂的语言交谈着，一边尖叫一边互相拉扯。
“可笑。”杨祯转身走开，尽管他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
付雪自从离开家去参加演唱会后再也没有回去，她的母亲李君在报警无果后打开了付雪的房门——这个房间付雪从未让她进去过。房间里堆满了琬晚代言的食品，墙上大片大片都是琬晚的照片。她拿起一大块饼干咬了下去，质感粗糙得像树皮，但下一口变得格外美味，随着饼干越吃越多，墙上那些她曾经鄙视的“流量明星”也变得顺眼起来。
她不由自主地打开手机，不受控制地搜着琬晚，那张面孔莫名的温柔美丽。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扔掉了饼干袋，用力地按下手机锁屏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