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小晴(2)

妻很早之前就和我说过，她不愿她的男人去低声下气地讨好别人，但终究还是迫于生活，尤其是和我有了小晴之后。
“抱歉。”妻理了理皱了的裙摆，我苦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又何尝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呢？我看了看前方的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小镇是穷乡僻壤，稀稀拉拉的车辆在我们的前面慢吞吞地开着。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了妻的长发。
与她高中认识的时候，她就尤为喜欢让我顺她的长发。每每说不出名字的花朵的幽香窜进了我的鼻子，我总是忍不住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感受她单薄而炽热的身体。
妻抓着我的手，放回了方向盘上，随后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不要分心，注意安全。我讪讪地笑，随后不再作声，盯着前方的路牌，生怕走错。
“那里的房子贵吗？”妻突然开口，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不贵，放心吧，你好好玩就是了，小晴会去上学的。”我看了她一眼，随后说到。

“诶呀，早就听说近水的地方，那姑娘也长得水灵，也不知道人老珠黄的我，会不会被负心汉抛弃啊？”妻似是早就认定我和她的感情不牢固，她找了许许多多的办法美其名曰修补关系，但是我和她心中都明白，我们是恩爱着的。
“得，我成负心汉了，高中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说好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我说出了这些令人羞耻到面红耳赤的句子，想要看看妻的反应。
果不其然，妻的脸上飘过了两抹绯红。我暗暗发笑，却没有说什么，眼前也浮现出了高中时期她羞红着脸在我怀中撒娇的样子。
“差不多行了，好好开车。”似是觉得被我盯着有些烦躁，妻转过头瞪了我一眼，随后开口说道。
汽车开到了桥上，桥下的水面波光粼粼的，似是蛇的鳞。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不远处飘起的几缕炊烟也告诉着我们，我们似乎到了那个近水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