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诗】壬寅春(7)

隐约有脚步声 而我的眼睫蒙尘。
在碎片的光跌落的老紫藤架上
在猩红的干蕊凭吊于浓荫的地方
在漂浮物被无风的天空涂上阴影时
那里 一道黑边镶上
我从未吻过的五个音节——你的面庞。
是光阻断了这些延绵？
石碑碎裂 破出一道泪泉。
你托出最深的勇气：
“原本站在将熄的壁炉边，
墙纸是紫罗兰，
不住地放映着谁的脸孔

——我的步子 贝阿特丽采的笑颜。
可是事花的缪斯也枯萎零落，
更远处一日修女们祷告着上刑，
大大小小 基督疏于看见。”
会有一场雨吗？
会有一位戴消防员头盔的
普罗米修斯吗？
会有谁拾起他淡忘的哀怮吗？
会有一只舒展着断翼的候鸟吗？
问句如何围猎这新绿
毫不迟疑地萌发 缠绕
春光啊请落在风下
重扄覆盖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