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向同人 向日葵与马天尼(2)

真该死，他本想一人独饮作为对回风港最后的告别，偏偏他最不想遇见的人也在，怎就偏偏是她?
侍者擦着酒杯，准备迎接第一批夜航船的抵达。男人明白他不能继续装死，他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他窘迫的景象。
他双臂撑着吧台站起，向那女人瞥去，女人仍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他把目光重新埋进淡蓝色的马天尼。
“先生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先生是因不敢看我才不起身，原来只是睡着了。” 女人脸上的笑容如同向日葵般明丽。
男人抬起头偏向另一旁:“是啊，刚从被窝里起来还有点困。”这是男人撒谎的表现，他昨晚在回风港晃荡了一晚上。
“知道先生还有地方睡觉，那我也就放心了。”女人嘴角上扬，似乎是在憋笑。
男人低头一言不发，他又被看穿了。
“人生漫漫，不如我们最后再打个赌，猜到对方来这的原因就算获胜，如何?”女人又一次打破沉寂。
听到打赌，男人来了精神，反正他已是身无分文:“当然可以，不过小姐想赌什么，我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法给你了。 ”
“噢，不不不，并不需要，”女人补充:“输的人只要让赢家换一样东西就行了。”

男人端起微蓝的马天尼，熟练地摇晃着:“小姐，我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当然愿意奉陪。”说着浅啜一口，满脸无所谓地看向女人。
“那从先生开始吧，各三次机会。”
“要是都没猜出来呢。”先生之前可从不认为自己会输啊，今天是怎么了。”
男人没再说话，开始打量面前的女人。她正捧着一株向日葵，轻轻抚摸着。
男人回忆起三天前。
那时的女人也是这样端庄地坐着，只是手里拿着一柄衰败的向日葵。女人那么恬静，低头轻抚着向日葵，齐肩发遮住了她的容貌，只有她偶尔撩起秀发，男人才得以窥见那令他迷狂的侧脸，即使从撩起到落下只有一瞬间。
他假装看向女人身后的牌桌，用余光捕捉女人的一举一动；他与朋友闲聊时故意放大嗓门，说一些他觉得可以吸引女人的话题，试图让女人往他这边看一眼，满足他对正脸的幻想。
但女人不为所动，直到她起身结账，向老板表示明天会再来看向日葵，请调好一杯酒，之后转身离开。男人终于得偿所愿，他想:没有第二个了。
此时的女人仍身着彼时的装束，没有什么变化。但既然会这么早就来这里，想必他也是个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