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对着手机发呆 part1(2)

“耐心？我这都看了半年了，你知道我TM花了多少钱了吗？”
“还不如当时死了算了，活着还那么痛苦。” “梁皓妈妈，我理解您的难处，也希望您能多相信自己的孩子，对现在的他来说，最需要的周围人的关心与理解。”
“实话实说吧，林医生。”
“我已经准备好再婚，计划好就在下个月，对方条件不错，有车有房。”
“那实在是恭喜。”
“不过，至于那个小鬼，也快成年了，我也不想再养他了。”
“我已经跟亲戚那边打过招呼了，等他成年了，就把他丢去电子厂，至少不会饿死。” “梁皓妈妈，请您......再考虑一下。” “不用说了，林医生，这半年的生活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只想重新开始。”
“可是......他可是您的孩子。”
“在他变傻的那刻，就已经不是了。”
“不说了，林医生，这是下个月医药费，等过完后，就不会再来了。”
一小打钞票被轻轻地放在了桌台上，林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明明想说些什么，却也怎么都开不了口。
最后，直至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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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父亲去世了——死于一手由我制造的车祸。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皓，17岁生日快乐！”
“梁皓祝贺你靠上县里的重点高中！”
“你小子行啊，到时牛逼了，可别忘了农村几个哥俩啊！”
.........
欢乐的嬉笑回荡在大厅里，滴答滴答的暴雨如交响乐般演奏着今日份的喜悦。 今晚没有任何朋友来参加，有的只是一家三口。 我们围绕着蛋糕旁，静静地听完着段短暂的生日祝福。
“梁皓，吹蜡烛吧。”
我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并没有回答。 父亲见状，便开口说了。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但很抱歉梁皓，我还是要问一下你。”
“你想选择妈妈，还是爸爸。”
怒斥地谩骂声不停充斥着大脑，有的只是恐惧，我总是躲在房间里，看着书本来忘记一切。
“梁皓！梁皓！快开门啊！爸爸要过来了！” “臭婊子，你竟敢偷老子的钱，你好大的胆！”
“我父亲就快要死啦！如果还没钱医治就会没命的啊！”
“那老东西本来就没几年寿命了，这几年治疗的钱都快把我们吃穷了，你还TM干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惨叫回荡着夜晚，但正如《一千零一夜》里的一个夜晚，只是一场睡前故事罢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