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普鲁顿之歌(2)

“如果您有意预定首批1000人的备份，您将获得我司颁发的‘先驱者’奖，您将成为世界上首批飞升的人类。现在就预定吧，请拨打114-5141-919-810进行名额的预定，成为伟大的先驱者吧！”
“玛丽娜，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个意识上传手术？”我问妻子。
“有什么必要吗，我不觉得把意识从大脑里取出来再塞回去是个好主意。”
“也是，听我一个在科曼的朋友说以前试验时经常会有手术失败的案例。”
“是吗，失败了会怎么样？”她接着忙着收拾餐具。
“有的人精神失常，有的失忆了，有的在重新下载时错误的载入了别人的记忆。”
“那你还想那么多？”
“我就在想，这样转化成为电流的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吗？”
“那顶多也只算是另一个自己了。”
“也是啊，”我离开餐桌“玛丽娜，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厨房里传来她的声音。
披上挂在衣帽架上的风衣，如同过去逝去的日子里那样，带上面罩走上陌生的街道；街上虽然有不少行人，但四周却一片死寂。卡戎正高高地悬在天穹，它投下的阴影让大气凝华，雪，飘了下来，飘落在行人们的身上，人们似乎茫然不觉，继续机械地做他们的事。

远方天空的崩坏击碎了寂静，天穹开始闪烁着不属于它的诡异闪光，如同古时的电视一般天穹开始出现无规则的色块和噪点，开始撕裂崩塌；随即又转为彻底的黑暗。
在浓稠的黑暗中，意识慢慢脱离躯壳，随着天穹一起在黑暗中崩溃。
意识突然从黑夜中冒出，眼前是一队警察，房间角落里的机械停止了运转，我似乎想起了一切，但那些记忆不属于我，面前的警官喊着不属于我的名字：
“杰弗里·坎曼，你因盗窃尸体以及非法上传大脑而逮捕了。”
恍惚间，我被带出了陌生的公寓，不属于我的心脏仿佛被子弹击中，剧烈的痛了起来；不属于我的记忆在时间中流逝；不属于我的眼泪在冥王星的雪中滑落。
雪更大了，无数的氮雪落在香坦尼尔大街上，覆盖住了时间，盖住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