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乙女向】【民国】照耀星河(5)

“呸！他娘的，什么有志青年，你是北平大学的老师吧，就这种毛头小子当老师，教出的全是学洋鬼子的后生！到最后没人说自己是中/国人！”
周深尬笑了两声，手里的枪没有放下：
“别废话了，再废话，你女儿的命就没了。”
“你！”肖斌指着周深，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这一刹，周深突然将枪离开肖念，对准肖斌心脏开了一枪。登时，肖斌就没了气。
家丁们一阵慌乱，连忙把尸首抬了出去，回身就把周深摁住了。
周深被摁着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肖念。
“念儿，铁链我已经给你解开了，你走吧。”
“阿深……”
“走吧，和你没关系。死局已定，人命难违。”
“阿深……”
肖念踉跄着走出屋子，踏过门槛的那一刻，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他。
最后一眼。
肖念走后，周深轻轻把眼睛阖上了。
“你为什么要放了肖念？”一个家丁问。
“我最后让她为我孑然一身，是我对不起他。”
那家丁犹豫了片刻，突然给了周深一个巴掌。
“说点我们这些人听得懂的话，不然毙了你！”
周深微笑着，睁开双眼，看向远方：

“因为，我爱她。”
他没有再重复一次，只留下一抹微笑。
枪响了。
……
肖念走在影壁的位置，听到了这声枪响。
一阵心悸。
飞奔一般，她跑回了北平大学的校园中。
“死了？”“嗯。”
整座校园里陷入了沉默。
而真正陷入沉默的，是肖念。
……
五月初五，端午节，学校组织文艺汇演。
肖念拿了洞箫过来。
她喜欢吹箫。
她也喜欢吟诗。
到了她展示的时候，她画好妆，拿着箫上了台。
她吹了一支曲子。
是《梁祝》。
一曲吹罢，她眼里已有了泪水。
她放下洞箫，抬头仰望星河，浅笑吟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
有同学注意到，肖念的嘴角垂下了紫红色的血，连忙叫嚷起来。肖念摆摆手，示意不要吵嚷。
她用尽全力站起身，却走不到窗子前。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身躯摇晃了一下，紧接着，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