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散』白露(6)

“哦——所以是在拉拢我啊...”国崩刻意拉长了音调，咬字也刻意放轻了些。
“你想太多。”
“那果然还是八重神子？没有那个女人特意叮嘱你的话，西风骑士团的荣誉骑士怎么会注意到我这小小稻妻浮浪人呢。”
“...倒不完全是这样。”空的目光转移了片刻，然后很快与国崩蓝紫色的眼眸对视。“无论是你还是影，我一直觉得都应该平等地对待。我无法认同影过去的永恒，也无法认同愚人众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
“所以其实我想把你看作同伴，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和你相处。出于同伴的角度，我也不希望你和曾经的影一样太沉溺于过去。”
“......”
国崩沉默了只几秒。空认为他是陷入了冥思。然而很快旅者看到人偶毫无征兆地、不自禁失笑了。
“我没兴趣。”
“...啊?”旅行者下意识呆愣了一瞬。然后很快就看到人偶的表情立马从刚才发笑的脸变成了像是真的感到厌世一般的神情。
“实际上愚人众怎么样也跟我没有关系吧，反正早就也不是同事了。雷电影怎么样也是她的决策，只要她觉得这样做稻妻能好下去那么就行了。”

“我只是一直好奇着...提瓦特的背面所蕴含的秘密。反正无论如何我早就该对事物的逝去做好些觉悟的。”
国崩说话比旅行者设想中的坦率了很多，于是空感到有些惊讶。嘴唇微动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远处派蒙的声音打断。
“喂——旅行者！你们在那边偷偷说什么悄悄话呢！！！”派蒙将手中的鸟蛋烧塞进嘴里。慢悠悠地准备飞过来。
“我也有些累了，那么今天干脆就先到此为止吧。”国崩把玩着手中的面具。再次抬眼的时候，他看向了眼前的人。
斟酌了几秒之后，他第一次卸下了那些外界对于旅者的“英雄”、“荣誉骑士”之类的称号，转而叫他的名字。
“...空。”
“这个面具，我觉得或许还是你戴着它会更适合些。”人偶将那副狐狸面具轻轻戴在旅者的脸上。然后从旅者身边走过。“期待和你的下一次再见面。”
“诶？他怎么走啦？”派蒙才从远处飞过来，像是没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还有你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呀?怎么总感觉你们两个关系和氛围都变了？”
“派蒙可能会听不懂。”
“什—么—啦—！！这样说派蒙好过分哦！！！”派蒙在空中虚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