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朝圣(2)

愁思融入光中，投向远方。光变得澄亮了，而暗更暗了。
或许，那并没有对错之分。望着渐行渐远的那一点黑，我忽然想到。
光耀于光的起源，暗逝于暗的尽头。
1-1
我又从那个轮回中醒来。
现在细想，一切的起点大概是触碰到那根羽毛的瞬间。在那之后，我落入了它们与牠的记忆里，轮回不息。在这过程中，我不再是我，而化为别的形象，信徒，神使，或是神本身。
又是那个梦。
我在云中穿行，周围朦朦胧胧地隔着，光在缝隙里艰难地展示自己的存在。我试着向身边的云朵抓上一把，却扑空了，它们凉丝丝的，令人惬意，与我熟知的世界完全不同。在这云雾之上，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天空。
我带着欣喜和虔诚，拍拍衣服，腾空而去。穿出云层的瞬间，沉闷感如雾般消散，我大口喘息着，像是第一次进行呼吸，嘴里污浊的岩浆味也渐渐被洗尽。当那比黑更深的蓝映入眼帘时，我那习惯了黑与红的脑袋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晕乎乎的。这时，它升起来了，先是镶上一轮金边，把这蓝的色调渐渐转亮，而后逐渐破出那金线。光越来越烈，在这个高度上，连风声都止了，我便清晰地听到独特的声音，那是阳光穿过空气的刷刷声。天地间，只剩下那轮红日，它慢慢地把阳光向我洒去，将我快要被冻僵的身体活络起来。

我想，这就是那轮太阳。
觉大人很久前说过，地上也有一轮太阳。它与地下的太阳不同，地下的太阳总烫着你，叫它的信徒弄你，直到把旧的你燃尽，只剩下顺从他们的躯壳，而后变成行尸走肉，过上一眼看到头的生活。但面前的火球却用它的光芒充实你，让你从里到外地温暖起来，让你变得平和，在清醒地认识自己后做出选择，它给你力量，给你方向，让你成为新的自己。
它的温暖使充实感从我心底泛起，眼前的光辉仿佛是面镜子，映照着我生命的意义。
于是我以云为毡，虔诚地拜下，对这太阳。
就在那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正上方响起，吟声直落，宛如神音。
“我谨以太阳的名义，赋予你名字：”
“灵乌路空。”
“你将为牠引领道路，途径那悠远的苍穹，回归太阳。”
2-1
当感官又能运作时，周围的一切似是藏在黑暗里，只有闹钟涂的荧光亮着。我攥了一手汗，这样的梦已不知做过几回。云中穿行，向太阳跪下，以及全程带着的虔诚感，实在莫名其妙，但与其他的梦相比已算好了，甚至可以说是天堂。
以及那个拗口的名字，着实奇怪，与我的形象完全不同。不过说归说，那时候我还是用了，好歹是在神面前，‘阿空’这样蠢的名字可摆不上台面，稍唬了对方一阵的同时，也让我很是骄傲，只是那之后藏着的含义，让我隐隐感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