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IF(8)

一些宾客轻声交谈着走下舞池前往摆放着佳肴的长桌，一些宾客相视一笑，开始了下一支舞蹈。
"要一起去别处走走吗?”
"好。"
跟随着赛琳娜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透过舷窗能够看到伊甸的外部，从这一侧看不到地球， 只有深沉悠远的漆黑帷幕与星路，延伸至视线所不能及的尽头。
夜幕之下，少女倚靠着落地窗，流丽的长发垂落在地，如同精致的人偶。六瓣的鸢尾花在数据空间里闪烁着光点，约定的舞曲划下休止符。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捻起少女垂落的长发。艾蓦地，花朵在一刹那粉碎， 细碎的光点汇聚成长长的星虹，仿佛能将天地连接。漫天的繁星坠入了她的眼中，星辰在变化，在她的视野中化作了美丽的星轨，月亮就在彼端，比钻石还要璀璨，真的非常美丽。

“指挥，我想听听你对今天这场歌剧的想法。”
“非常棒，你果然是艺术方面的天才。”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演出时我看到在场的军人似乎都对我的作品感到不满，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直视着她，那双澄澈的双眼也在凝视着自己。
“作为艺术来说非常完美，但其中描述的战争和现实完全不同，”短暂的犹豫之后我缓缓开口，“你想在金碧辉煌的歌剧院舞台上搭建出战后的废墟，于是你在石膏上雕刻出弹孔，用凿子锤打出裂痕，我看得出你煞费苦心地布置了这一切， 让它尽善尽美。那片废墟太美了，你创造出的是帕特农神庙的断壁残垣，而不是战后的废墟。你不知道应该用于点缀那片废墟的是烈火灼烧过的痕迹，是鲜血的斑驳，以及累累的残肢断臂.. ..你的废墟体面而干净，一如你脑海中苍白的想象，仅此而已，与战争毫无关系。抱歉，我说的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