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苏】不杀死但是杀掉的方法（1）(4)

没错，上一次见到纸质的书页还是在……记忆中，仿佛有一道金绿色的柔光如同流星般闪过，就像鸟雀的尾羽，不耀眼，拂过他的力道蜻蜓点水般柔软。凯文原本轻碰着黄金杯盏的手触电一样蜷起。他痛苦地闭了闭眼，整个人有一刹那松弛的虚弱。然后他睁开眼，又变回了那个冷硬的、战无不胜的卡斯兰娜元帅。
他拆开封口，拿出几份精神阈值匹配档案。曾经他也见过的，就在三十年前？还是四十年前？……他有些不记得，甚至对自己年龄的概念也模糊了。新世代联邦人的寿命是如此悠长，足够身体素质与精神力更加强大的哨兵与向导挥霍。
这几份档案很像第二次崩坏前的测度风格。凯文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对于纸张右上角的红底蓝底证件照嗤之以鼻——
直到一个灰绿发色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啪嗒”几声，稍硬的纸张掉落在木制的餐桌。
“Su？”
照片上的好友仍如他记忆中那般，眉眼柔和如画，发丝轻软服帖。只不过头发稍长，神情略略倦怠，与从前的放松相比多了几分严肃和紧绷。
不过还是好看的。他的手指下意识摩挲起这方寸的照片，他已经十三年没有与苏见过面。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失望、不理解与冷言冷语中结束的。他还记得那个细雨连绵的下午，陶瓷般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手上传来的光滑凉软的触感。那个人睁开了眼。苦心营造的、自欺欺人的祥和氛围被无情打破，耳边传来虚弱又愤怒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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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头脑中的轰鸣震耳欲聋。苏紫红的眼眸似乎正在滴血，又似乎只是积蓄了泪水。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从此之后议院的例会中，逐火之蛾的座位永远多出一个空缺。旁人提起，均是讳莫如深的态度——除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对相携共进的挚友决裂的缘由外，更多是看在卡斯兰娜元帅的脸色上无法深谈。
“你说苏？那家伙，不过是个丧偶的孔雀找了借口去千界一乘里守寡去罢了。”说过如此戏言的人差点被凯文圣裁般的怒火吞噬殆尽，从此人们莫敢提及此事，哪怕是曾经与凯文并肩作战的英桀们亦是如此。
他深吸口气，拿出光脑拨通了梅比乌斯的通讯。
“……强制匹配？”他的声音骤然拔高。
“没错哦，十多年了，我都不记得恒沙计划具体执行了多长时间——哎呀，真是有够久的。最高议会早已对这个计划感到不耐烦，如今相当于一半失败，剩下一半只等负责人宣告计划破产。”梅比乌斯懒洋洋的、甜到掉牙的声音从通讯另一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