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7】哥哥(2)

“……哦。”又是那个女人。
我淡淡应声，好像哥哥都没有发现我情绪不对。我忍不住去想，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哥哥怎么可能会错过自己这一点点的小情绪。
“哥哥——”我委屈地喊他，可是回应我的只有门被关上的声音，那一刻，属于我内心阴暗的闸门却是被彻底打开，我不断的想，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不能只做我一个人的哥哥，为什么哥哥要去谈恋爱，为什么哥哥要对他的女朋友这样好。
我记得，一股股热流从我的脸颊划过，一阵阵疼痛击打在我的心脏，我知道，这不该，我知道，这理所应当。
我哭了很久，久到没有眼泪可流，没有话能说出，没有力气可抹泪。
为什么哥哥还不回来。
恍惚间，我抬头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日历，红色的三个大字明晃晃地刺伤着我。
情人节。
呵，多么可笑啊，情人节。
应景的钟摆声像是在嘲笑我的卑劣，爱上自己的哥哥，多可笑啊。

我迈着麻木的步伐走到厨房，冰箱里零上三度的冷藏菜品端在手上格外冰凉刺骨。
“啪”
那是盘子打碎的声音，清脆，却并不悦耳。
我皱了皱眉，心想怎么连盘子都和我做对。
“……烦死了。”我这么想着，却也不得不蹲下去把那碎裂的瓷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洒在地上红绿交加的菜品此时令我有些反胃。
我仔细地打扫着这片狼籍，头脑中似乎要分裂出两个我，一个叫我不要收拾，你哥哥会帮你弄好一切，另一个悲切地说，你哥哥已经有了女朋友，你再这样下去会被他厌弃的。
终究还是悲观的我胜利了。
我承认，我在怕，像个懦夫一样在怕。
我终究还是不敢去赌哥哥对我的感情到底经不经得起我这样消耗。
“但愿哥哥不会发现盘子少了一个。”
没有多余的晚饭，我也没有多余的胃口。我只好走回房间，身后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一样，走的又急又快，最后关门时趔趄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