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托】误食（2）(3)

托马还记得那天，化名为“百代”的独眼女子向家主大人告罪。
“……请恕我这副样貌无法继续留在神社工作。”
绫人素来柔软的神色冰冷下来：“百代，要知道培养一个如你般能够胜任情报工作的接头人，社奉行付出了相当的心血。如今你若是退下，这份工作目前无人能够补缺。”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难道你想要那位愚人众小姐代替你做这份工作？”
百代一惊，上半身立马重重伏在地上。“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的眼睛。但玄冬林檎她只是个肤浅、头脑简单的愚人众，被旅行者三下两下看出猫腻……”
绫人叹息一声：“哪怕事到如今，她成为害你失去一目的间接凶手，你仍然坚持庇佑她。”
百代不敢抬头：“属下调查过，玄冬林檎自幼失去双亲，由愚人众收养长大，但她是真真正正的稻妻人，本性并不坏。与我相比，那孩子更适合【解签巫女】这个角色。”
“至于情报工作……”百代苦笑一声：“除了【解签巫女】这个职位，百代任由大人发落。”

神里绫人凝视着跪伏于地的女人：“百代，【终末番】不需要【仁慈心】这种累赘。如果你执意忤逆我的命令，那么需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托马靠在门的一侧，神色复杂地看着百代，这个以口舌刻毒闻名【终末番】的女人。
他吸了口气：“百代，活着回来。”
女人神情漠然，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记忆回笼。在那之后，托马刻意接近玄冬林檎，查证百代是否所言非虚。而事实证明，玄冬林檎确实是个偶尔有点冒失、但为人热心善良的人。并且，她真心热爱解签这份工作。
绫人听到他说话，神色淡淡，却并不应答。
二人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托马，从你的角度看，我是否对百代过于无情？”绫人突然发问。
托马一愣，立马出声否认：“并不。因为玄冬林檎小姐仍然留在鸣神大社。”
狡猾的小家伙，闭口不谈百代所付出的代价。绫人轻笑一声，声音温柔，却令听者毛骨悚然：“这不过是为了防止百代叛逃所掌握的一点砝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