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芸】溺亡 下(2)

记忆片段像汹涌的海水涌入在蒋芸脑海:
两个身形瘦小的孩子蜷缩在乌黑的房间里。
“‘王晓佳。’
‘你说......’
‘光到底是什么样的？’
‘说不准，’
‘也许......’
‘光就在身边。’
王晓佳转过头，脸上绽出灿烂的纯真笑容，即使蒋芸看不见她的表情。
‘这样吗？真想见见啊。’
王晓佳注意到蒋芸语气有些失落，她蹭上去，“你不是有我呢嘛~芸宝。”
‘你离我远点。’蒋芸脸上瞬间绽开一朵花，终究是没有推开她。”
......
『好刺眼......』
『！』
『王晓佳？！』
『我好像知道光是什么样了。』
周围一片漆黑，一团团光好像有意而为似的，都往王晓佳那边汇聚，可是却又好像穿透过王晓佳的身体。
『是啊，我还有你。你就是光啊......』
蒋芸伸出手却穿过王晓佳的手掌，蓦然向更深处沉去。

『好累......』
『是不是能一直就这么睡着呢？』
“芸允！芸宝！”可是蒋芸听见有个声音一直在呼唤自己。
『好吵......』
“芸宝！”
『！』
“求求你......快点醒醒......”熟悉的声音在哀求。
“咳！咳！”突然间灌入肺的空气，呛得蒋芸连连咳嗽。
“芸宝！”
短暂的晕眩过后，刺眼的光扑面而来，像是大雾散尽后初露光辉的太阳，蒋芸揭开脸上的纱布，定神适应了一会才眯着眼看清面前的人。
“你的眼睛，怎么？”
“哦，这个啊......”王晓佳左眼眼底亮亮的，“没事！我们扯平了。倒是你，终于醒了！”
王晓佳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好像很疲惫......
“五年了，终于醒了啊，鸦。你遇到了很好的人呢，一直陪在彼此身边吧。”
一束玫瑰悄然落在病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