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丨绝望头盔(4)

“跑什么呀！诶，你冷静一点！”
“是啊，有什么好跑的？上面什么也没有！”
“你们没看到吗？陨石啊，一颗巨大的陨石啊！”
“你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看着呢！”一人突然从他背后冒出，将福克斯按倒在地，“来，你们都来搭把手，别让他跑了！”
“好嘞！”
“喂！你们干嘛！”福克斯扭着身子，挣扎道。
“麦克上校说了，一人逃跑，整个连队都要受罚！”
话音一落，空中陨石急速落下，砸在战壕里。
“啊！”福克斯一声尖叫，猛然睁开眼。
黑夜，战壕，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场景，不同的是，这里的队友都还在，此刻众人正盯着他的脸，身子颤抖，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我说老弟，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做噩梦啦！”
一士兵笑着站起，模仿着他的表情叫道，“啊……”
嗖！
一颗子弹呼啸而过，砸在他后脑勺上，那人身子一斜，倒在福克斯怀里。
看着黄色脑浆从他头顶流出，福克斯瞪大双眼，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
舞台中央，坐着一位满脸刀疤的肌肉壮汉，他头上戴着一个透明铁盔，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起立。”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站在他身旁，拿着话筒轻声说道。

肌肉壮汉默然起身。
“坐下。”
话音一落，肌肉壮汉当即坐下。
男子张开双臂，冲台下众人点头微笑，“这项技术用来处置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再好不过了，改造后的他们会变成这世上最听话的工人，既不会浪费劳动力，又能很好的服务社会，简直一举两得呀。”
“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残忍？”男子脸上一变，指着座椅上的壮汉吼道，“到底是谁更残忍？他杀人的时候，你们不觉得他残忍吗？我这么做是在帮他好吗！让他忏悔，给他赎罪的机会！”
台下众人沉默不语，静静看着男子演说。
“况且。”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一笑，“你们不觉得，对于一个杀人犯来说，死刑其实是便宜了他们。”
“要想让一个人付出代价，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