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封】丹尼尔×白六(2)

可是我的父亲啊，为什么当我伤痕累累的在副本里苟延残喘、为什么我血迹斑斑的在大厅里爬行的时候，你给别的孩子擦眼泪。
苹果绿色的眼睛在无尽的黑暗中因为泪水闪烁着像猫一样狡黠的光点。十八岁的男孩用细细的手臂抱住长长的腿，垂着头，蜷缩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脸上挂着很夸张的笑。
父亲，在您心里，丹尼尔是坏孩子，不值得被您爱。您把后背托付给我的场景，都是梦，对吗。
二
“不是这样的，丹尼尔，你是一个好孩子。”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男孩的头抚摸到纤长的脖颈，顺着单薄的脊背一路向下。
少年的身体浑然绷紧。苍白的手抓住来人的喉咙，稍微一用力就能捏断他的喉管。
可是被掐住脖子的男人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男人坦然地摊开双手，盯着少年那双苹果绿色的眼睛。
再这样纯黑的环境里，丹尼尔原本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但是当他抬头望上去，熟悉的轮廓好像被熹微天光渡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在他的眼中发着亮。
丹尼尔松开了手，即使他从来没在这个世界见过这个人，他也知道这是他的教父。
他不是白柳，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杀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白六把清瘦的少年抱在怀里，丹尼尔呆滞的享受着这个久违的拥抱。
太久了，久到他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
“父…父亲，这是哪里。我的灵魂碎了，怎么能…见到您呢。”疯狂的杀手啜泣着把毛茸茸的脑袋搭在白六的肩膀，声音说不出的委屈。
“这里是门里的世界。”是了，这是他的教父。无论对别人有多冷血，甚至一次一次的杀死从来都是第一个找到他的盗贼，对于丹尼尔的提问，白六总是十成十的有耐心。
“那些灵魂碎裂的人都能重新活，我的孩子当然也可以。”
“父亲，您也是骗子吗？”唇边的笑容消失殆尽。
小丑的枪抵在教父的后腰。
三
白六还是没有动：“丹尼尔，如果你想要碎裂我的灵魂，我不介意杀掉你，即使你是我最后爱的人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惧怕杀死爱人。”
“爱人？”丹尼尔歪了歪头，好像对这个词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丹尼尔的唇角勾起顽皮的、小孩子似的笑。
“父亲，难道在您心里，我也算是您的爱人吗？”
枪被拿起，枪口顶在白六的侧脸，软软的肉被压出一个小小的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