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tic Levels “铸造厂”(4)

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可能比它运作的方式更容易搞清楚。铸造厂的血肉大体上是同质的。
铸造厂的地面和上部结构部分主要由宽度可变的通道和地板组成，两侧由管道系统、接线支架、电气面板和其他类似的工业胶泥包围。偶尔会发现正在运行的电液泵、涡轮发电机或蒸汽发生器。这些设备有时候是关闭或者循环打开关闭的，但通常情况下是打开的——这会让整个设施不断发出运行机器的嗡嗡声。在嗡嗡作响的断路器和负载中心的上方，有一些通道门架，其中一些几乎有足球场那么大。几乎每一条走廊都能找到带有独特声音频率的变压器箱。如果我以老式的材料状况检查员的视角来评判的话，我会判断这一层的所有空间……几乎不可接受，并向工头发出严厉警告，并要求对此处进行全面的检查维修。这个地方有一层古旧的气息。似乎没有一台机器急需维修，但地板相当脏，并且大部分机器都需要涂上一层新漆。在相当多的管道系统上，尤其是蒸汽子系统上，可以发现锈迹，这些管道子系统似乎均匀地铺设着，且密封不良，导致阀门和接头经常发出嘶嘶声。

对于我这样一个有专业背景的人来说，仅仅站在这个地方就有点让人发疯。
随着进入铸造厂的下层，情况会发生变化——但不是往好了变。这个铸造厂确实有地下室。为了避免难以避免的概念混淆，应当事先说明悬挂在液态金属海洋上方的裸脚手架上的设施的高度可能低于底层。虽然这一事实令我们当中最聪明的人也十分困惑。
在深入铸造厂的过程中景观是趋同的，直到达到一个特定的深度。这个特殊界线出现的地方有一定的偏移，但是一般会出现在地下30层左右。穿过这个界线的人的地形穿越能力将开始受到影响。所有的楼层之间相对有序的分隔和通道布置都变得分散。梯子井通向死路，龙门架横亘在难以逾越的洞穴空间之中，巨量的工业设备毫无顾忌地摆放着，使得空间不能为其他的打算留下余地。许多地方根本无法通行——走道通向死胡同，梯子与地面成无用的直角，插进墙里，通道相互环绕，或以无法攀爬的方式上下倾斜。 运行之逻辑开始像用过的油一样排干流尽。这里的一切仍在运作：设备仍在运行，灯亮着，客观条件基本不变——但物体们对自身有何实际用处变得漠不关心。 人类的不可知论，我想到了这个。没有独创性的工程。没有意识的设计。 我记得有一次在这个高度，我看到一个离心增压泵安装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