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暴雨 Chapter - 7 （完结）(26)

“你不读研吗？”
面对嘉然的疑问，向晚愣了愣，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姐姐，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到可能会生气。”
“欸？”
“我……我觉得我其实不是那么优秀的人……来了这里我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有人比我更有天赋，也有人比我更加努力……我当然不是说我不努力，只是我在想……我这种……一直想要变得最优秀的念头，是不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呢？我是不是其实没必要非要拿第一呢？我一直说我想为自己的未来考虑，可我真的有想好吗？”
向晚抬起了头，但脸上只是挂着苦笑。
“姐姐，我在想……‘想要变成更优秀的人’这个想法，会不会本就不是我的梦想。”
“……”
电话另一头的嘉然默默望着手机，望着屏幕里她逐渐塌陷的肩膀。
“我想我说这些丧气话，姐姐肯定会生气吧……”
她垂着眼角，微微低着头，像是在一个正在等待老师批评的学生。

可对嘉然而言，如果此刻向晚在她面前，她一定会弹她的脑门。
“傻孩子，我生什么气？”
“欸？”
“我可从来没说过你要成为更优秀的人，不是吗？”
“姐姐不是说……”
“我是说，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姐姐都会支持你，不是吗？但是现在想要变得更优秀，真的还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向晚愣住了。她眨着眼睛，视线游移许久，终于还是红了眼眶。
但嘉然看得出来，她的鼻子皱缩着，是在努力忍着自己的眼泪。
“晚晚，我想问个别的问题，你说你想写一百首歌，你现在写了多少了？”
“欸？我……”
嘉然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向晚的思绪，但这反而让她收住了眼泪。
嗫嚅许久，她终于低低地开口，声音轻若蚊蝇。
“……一首。”
“这样啊。”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我太自以为是了，我根本就没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