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羽请战(2)

“好了，你们征战受累，快先回去歇息。明日仍要练兵，我和军师还有事情要议，快去吧。”
三人拜别，虽然心有恼气兼有疑虑，但并无异议。
刚才诸葛亮在刘备身旁，神色怡然，嘴角仍旧挂着那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这一切早已料到。想到早前在新野神仙一样的指挥，三人心里早就对这位军师心服口服。
此刻刘备孔明二人漫步走在河滩上，黎明之前，天正乌黑，一颗明星独灿寰宇，孔明停步，挥扇遥指那星：“主公，此行为太白金星，又名启明星。见此星则天地将明，旭日将出。”
刘备昂首，随即伸个懒腰，松弛下自己积攒了一夜的疲惫。
“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事在人为也。西南死地难以图远，一线生机唯有西川。先前孔明也说过，要图西川，先舍江夏。我固然舍得，但怎知孙权愿意呢？”
“孙权此刻正与曹操战于合淝，若据有整个江夏，其水军又多一分威胁。若是太史慈仍在世，合淝自然可得。而此时周瑜伤重，怕是无力支持再攻襄阳。曹操赤壁刚败，无力向南，最终结果大概便是双方罢手。”
“因此对于孙权来说，既然无力再进取西川，这江夏地位比南郡更加重要，他自然愿意换的。”诸葛亮徐徐分析，仿若是自然之理。

刘备却仍有不解：“三弟和子龙确实说周瑜的确负了伤，但都没有说伤势很严重，坠马应当也只是为骗曹仁中计而已吧？”
孔明拿出那张约书，“主公可看此字。”
刘备拿来观看，见笔力雄健，慷慨激昂，无甚异处。
“周瑜文武双全，这笔字迹颇为雄健，有何不妥？”
孔明轻摇羽扇，望向江东，缓缓说出其中奥妙：
“先前我在江东时，曾见周瑜之字。其字迹有如游龙，却自知收敛，劲藏于内而不外泄。这篇约书却锋芒毕露，难以自持。想必书写之时，痛苦难名啊。”
刘备怔怔望着约书，长叹一声。
两日后，刘备诸葛亮二人同去夏口见刘琦，未料想刘琦自从上次腊八归来后，在江上染了风疾，如今一直卧床，无法起身。随即商议了以夏口换南郡之策，刘琦亦言皆凭皇叔做主。
先前刘备的表奏也已到了曹操手中，曹操手抓奏章微微颤抖，几乎下一刻就要把它撕碎，但转眼却将其合上，起身拿给了荀攸。
荀攸接过奏章，看过一遍，微一思忖。“恭贺丞相，这是好事。”
“公达此话何意？”
“赤壁之后，荆州除却襄阳和江南四郡，皆陷于孙刘之手，想来四郡沦陷也是迟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