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晶体 二十八、东临寨之炮战(3)

“严先锋你可愿随我去寨东观敌料阵？”程玄之问道。
“在下愿往。”严武抱拳道。
两人带着一众护卫和亲将迅速骑马前往寨东。
在东边的棱堡上，他们看到对方士卒将一片大炮停在了两里多之外。大炮之后竖着几个高高的木楼，其上均有一盏极亮的明灯。木楼后可见射月亲王巨大的王旗在挑在一根高杆之上于风中猎猎飞舞。
程之玄脸色铁青道：“对方大炮足有二百多门，看样子射程应该在二里上下。今夜定是一场苦战了。他们从哪里来的这些许大炮？”
忽然靖难军炮群中闪出一骑，飞奔至城下，向着城头射出一只火箭，而后纵马奔回本阵。
很快，军士将随箭而来的书信送了上来。程玄之打开看了一眼顺手递给了严武。
严武看到上边写着：“程玄之将军，尔原为天王子民，后为元老院妖人所惑，转而与朝廷为敌。今射月亲王统帅十五万王师大至，亲王仁慈，不念旧恶，允尔速速归降。归降后可仍领此军为军团长，尔军团可扩编至两万，并赐子爵世袭罔替，地五十里，食邑三千户。”

严武笑道：“程将军这就封爵了！”
程玄之轻蔑的撇了撇嘴说道：“天王昏庸，权奸当道，对内横征暴敛，民不聊生，对外屡战屡败，丧权失地。别说给我个子爵，就是给个天王，今日我也不降。想要东临寨？拿三万人命来换。”程玄之随即转头对传令兵道：“令炮队准备按照事先标定好的射击诸元开始给他们洗地，只要进入射界即可射击。令火枪队和刀盾队除少数观察哨外一律进入防炮洞。”
“是，两名传令兵领命而去。”
对方的信使回去之后大约一刻钟的功夫，见城内没有动静，于是密密麻麻的士兵推着大炮开始向前运动。
寨中打的最远的八门雷神炮开始射击，冒着火焰和浓烟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严武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阵阵发麻，他斜眼观瞧程玄之，却见他手扶土墙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
实心铁球呼啸着飞向靖难军，对面的推炮士兵一阵骚动，前进的速度却是明显的加快了。两枚炮弹大的太远，越过了人群，飞向了后阵，连续跳跃之下，却是什么也没打到。四枚炮弹飞的太近，钻进了土坎之下。一枚炮弹飞入了人群之中，连续跳了几下，打出了一趟血胡同。最后一枚炮弹击中了一门大炮的炮架，铜制炮筒翻滚着飞向空中又摔落下来砸中一片士卒，顿时血肉横飞。炮架被击得粉碎，木屑和铁钉又崩倒了一片军士。其中一高大士卒被铁钉击中右脸，瞬间失去了半个脑袋，脑浆和血液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