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至高王编年史 第七章(2)

事实上，也正是在他的领导下，这样一支多元化的军队中的勇士们才能愿意并肩作战。在他消灭邪恶的坚定决心下，任何人——无论是不可救药的还是其他的——都能与邪恶划清界限。出身各异的男男女女，尽管他们曾生活的农场和城市彼此格格不入，而他们的生计和行为充满了高尚与肮脏的抉择——但在那一刻，他们都认为自己是潘德人。从此，潘德的人民再次开始抱有希望。
在高大群山的偏僻山麓间，潘德人的联军终于遇到了“吞噬者”的大军。这片土地覆盖着森林和并有大片的荒野，多年来一直无人居住。斥候们坚强地沿着一条被严重破坏的路线探索道路，路旁的树木上挂着被剥下的血淋淋的人皮，而鲜血染红了曾经清澈的山间小溪。恶魔们行走过的地方，大地像被烧焦一样寸草不生，大片枯萎的森林在它们的行军后被推倒。不管艾格雷姆去了哪里，那里的一切似乎就将全部死去。当这两支军队发现彼此时，只是通过斥候和骑手与成群结队的不死孽物之间的不断的小规模冲突。敌人没有划定出一条真正意义上的战线，因为它们的进攻无休无止，永不停息。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艾格雷姆是一个没有智慧，不懂得思考，只具有野兽般本能的造物。实际上，恶魔之王聪明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他深知他的军队永不疲倦，也永远不会溃败。他明白他只需要通过不断地袭扰就足以彻底摧毁联军。没有睡眠，没有一场激动人心的战斗，只有来自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袭击，联军甚至在面对恶魔之前就会士气低落和崩溃。在联军的统帅们很快理解了这一点------谨慎而缓慢的战术最终会不断消耗并削弱他们的军队。必须要发起一场决定性的进攻，一旦艾格雷姆和他的堕落者幽灵被杀，剩下的不死孽物才有可能失去他们的凶残与斗志并被彻底击溃。 
然而，谁将领导这次突袭？这个问题的答案所有人都很清楚，但没有人愿意开口。因为在整个行军过程中，每一个曾经骄傲地高举手臂的男人和女人，在见识过那些被不死孽物们俘虏的战士的命运后，都保持了沉默。他们谁也不希望被遭遇这样的折磨，也不希望看到彼此遭受这种折磨。乔纳斯·温达维尔爵士站在联军的统帅们面前低头向诸神深鞠一躬。在潘德的战场上，战死沙场如同家常便饭，但迄今为止，乔纳斯爵士和他的不少同伴还无一战死。似乎是诸神召唤他们聚集到这片战场上，并选定了最合适的领袖，安排了合适的条件。所有在场者都以自己的生命发誓要在那一天与他并肩作战，因为诸神似乎也揭示了他正是他们命中注定要追随的伟大英雄。众神一定会眷顾他，他们愿意在战场上拿自己的生命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