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仙侠】镜（BE）(5)

然然用小指指甲将自己的左手手腕划开，殷红的鲜血掉落在地面上，“你不是要血吗，来这里，有的是！”然然对着漆黑的贝拉吼道，表情狰狞，高举左手。像是听到了然然的声音，漆黑的贝拉不再吸取贝拉的血液，转而将然然的血液吸了过去。
攀附而上的血液在漆黑的贝拉表面染色，逐渐化成了真正的贝拉的模样，随后衣服头发也被复制出来。然然的心脏疯狂跳动，但已经泵不出太多的血液了，漆黑贝拉距离完全成型还差了三分之一。
“还是不够吗……”然然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双腿无力地跪下，“对不起贝拉，明明要和你一起去南方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全部的内力灌进心脏，左手仍旧高举着。强劲的内力将全身剩余的血液赶进心脏，从左手手腕喷发而出，道观门口绽开了一朵巨大凄美的血花。
绽开了一瞬的血花被漆黑贝拉尽数吸收，通体变得和贝拉一模一样，随后与真正的贝拉融为一体，金光四射。
等到金光散尽，贝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颈上的蝴蝶斑纹已经消失，铜镜掉在地上发出当啷的声音。

“我这是……成功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人分享，看向道观门口的目光也变得炽热，却看到然然倒在了道观门前。
贝拉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前，将然然从地上撑起来抱在怀里，然然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血液变得有点干瘪，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贝拉将耳朵凑近然然的嘴唇，她听清了：“贝拉……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南方的……看样子去不了了呢……”
“什么……你究竟是？”
然然举起左手想要抚摸贝拉的脸颊，手腕上的口子已经流不出血了，手伸到了一半，垂了下去。
然然的身形缩小，发出一道微弱的光，变成了那只毛色带着幽蓝的兔子。
贝拉浑身冰凉，“然……然？”她抱起那具小小的身体，“为什么……是你？你给我醒过来啊！你还没有和我解释呢，”贝拉泪如雨下，“你一定是在装睡对不对……快点醒过来，我们一起去南方看花好不好……我们一起到南方住下，盖一间小小的木屋，安安静静地生活……可以吃好多好吃的东西，可以去游山玩水，还可以去劫富济贫……你醒过来……”贝拉哭的泣不成声。

雪花漫天飘零，落在了然然的身上，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
（然然为了贝拉给她的温柔献出了自己，贝拉一直被然然爱着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