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原创短篇dm《不可名状之吻》(2)

忙了，忘了，太平间的门时常半掩，千千万万的弥留中断在风铃响起的那刻，又在某一刹那闻到某种香气而辗转思索来源。
“节哀”
“节哀”
还是有一个慰藉送给了旁观者的自己。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楚乌”
此人早已非彼人。
十年前
大雾四起，月色连同秋风萧萧尽数隐去，楚乌依靠在医院玻璃门框上等待一如既往，窗外车马忙忙，隐约映着紧贴的虚影
八点
九点
十点
……
“崔姐，周伯都呢？”
“周、周伯都？他在抢救室呢！我来就是找你的！你是主刀！临时通知的你怎么没听广播”
玻璃里的人影慌了，踉踉跄跄失了往日的端庄，皮鞋节奏乱的像是有第三只脚，新办出院的病人问怎的，闲着的人都说这抢救的是楚乌的故交。

天幕明了。
满地狼藉宣告着激烈的斗争，血针线、刀、可怖的血
助手沉沉睡在走廊长椅，其余医生兴高采烈却无从告知这场堪称完美的心脏搭桥手术。
没有亲属，没有家人。
平日里风度翩翩的医生此时瘫坐在手术台旁边像个疯子一样抚摸着沉睡的脸，血没有及时清理，顺从肌肉的轨迹正潺潺，楚乌舔舐着鲜红，双眸朦胧，头枕在缝合的左胸口，痴迷的听着心跳。
砰砰
砰砰
砰砰
一切正常，一切如常
“伯都啊，伯都啊，你还记得我吗？”
只有楚乌知道，在只有两人的秘密屋宇里，他简直像个单恋的变态，疯狂的嗜血获取清醒时矜持收敛的索取，体温酵着濒临沸腾的理智。
而出了门，摘下手套，他就还是那个彬彬有礼、言语得体的二十八岁医师楚乌，胸前的怀表一分不差的记录着亵渎放纵的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