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凌明】双向侵略•全篇(19)

暗砂另一只手放下文件，改为撑着自己的脸，他坐着歪头：“是啊，我还得想尽办法去喂招接招，搞得我演得好累。”
“……”陆弥又翻了个白眼，手上却轻轻按着暗砂的伤处揉了揉，“我看到厨子那边好像还带了点硝石制冰，回头我去要一点来给你敷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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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弥没有留在暗砂的营帐里过夜，他坐在附近的树上警戒，于是看着暗砂营帐里的灯火亮了彻夜。
“……不会又没睡吧。”
于是第二天一早陆弥又杀进了暗砂的营帐，先检查了一番暗砂的右腕。暗砂当着他的面活动了一下手腕，还抽出链刃甩了甩：“没事，小伤。就是淤青看着厉害罢了。”
“哦。”陆弥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转头又问，“你又没睡？”
暗砂挑眉：“你还关心这个？”
“……我比较好奇你还是不是人。”
“放心，睡过了。”
嗯，一宿的时间是睡，那一盏茶的时间也是睡，对吧。
幸好陆弥不知道暗砂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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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弥最近发现了暗砂的一个秘密：

他不是不困不需要睡眠，他是没法睡——准确来说，是太容易醒。他就像一只永远警惕着的豹，凡是踏足他领地内的生物都会引起他的注视，这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所以每次就算隐身过来也会被他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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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弥像一只猫一般轻巧地落在窗台上，房间里的灯光有些暗淡了，黑影踱过来轻轻蹭了蹭他腿，往室内看去，暗砂独自一人撑着头坐在书桌前睡着了。
“又几天没睡了？”
陆弥心不在焉地撸了下黑影的脑袋，示意它去院子里守着，陆弥放轻脚步走到书桌旁，暗砂难得在书房睡得很沉，桌上凌乱地散着一堆堆的纸页——实在不像是暗阁文件的风格。
“……他的副手真的是吃干饭的吧？”陆弥小声嘟囔了一句，抬手剪烛，烛火微微提亮，陆弥这才注意到书桌边还散落着几页纸被他踩在了脚下。
……越发觉得暗砂的副手是废物了。
黑鸦落在窗台上，外面有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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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砂的副手在院子外就被陆弥拦下。
对方侧着身，红色的兜帽下看不清面容，但刀尖距离自己只有几寸远，副手吞了口口水，心知这位算是暗砂的唯一的近卫，得罪不起，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地：“大人，我找暗砂大人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