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行连载】无垢的死神（一）(22)

他看到少女的表情逐渐动摇，眼角逐渐湿润。
“所以以后，如果我要你做什么，如果你办不到的话。”
他感受到手上传来颤动愈发剧烈。
“只要告诉我说你办不到，然后我会来帮你，告诉你怎么去做。”
少尉无法得知，自我封闭的少女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希望，无论那是多么沉重的过去，这个形单影只的少女能鼓起勇气振作起来，迈出她认为不可能的一步。
而如果那一天还是遥遥无期的话，他愿意暂时地为无助的少女提供助力，在她能独立的走下去前，暂时的……守望着少女。
“然后我们一起去做到，好吗？”
男人用大拇指擦去少女脸上滑落的泪珠，用真挚的笑容看着少女的脸庞。
“……嗯……”
任由泪水决堤，发出微弱到难以确认的细小声音，少女做出了回应。
一路走来都是无表情、无情绪、无生气的少女，任由别人对她为所欲为，对命运绝望到毫无反抗的少女。
在这一刻封存于心的不安、恐惧、迷茫的情感倾泻而出，化成不甘、失痛的泪水洗刷着她清秀的面庞。

抽泣与颤抖最终演变为失声痛哭，少女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任由自己的发出令人心碎的悲鸣。
半蹲在地上的男人默默地为她擦去泪水，轻抚着她的脑袋，粗糙的手掌和少女的头发碰撞在一起发出沙沙声响。
太阳艰难地爬上远方的山岭，派出他的使者造访人们的窗户，阳光穿过玻璃撞在窗帘上，将残影送入室内。
少尉拉开窗帘，让清晨的阳光射入室内，黎明时分的光线并不刺眼，有种令人愉悦的温暖。
他看向房间中的双层床，在与他相当的高度上，蜷缩在被窝里的少女还在躺在清晨的梦乡中。
梦中的她看到了什么，少尉当然不得而知，可看着她平静安详的睡脸，他相信那应该不坏。
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像猫一样把脸埋起来的少女，这么多天以来少尉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安稳的睡姿，端正的五官展现平静的神情，阳光穿过她额上的发梢照在她洁净的面庞上，美丽的如同博物馆展示柜中的女神像一般。
很难想象正是这样的少女，在昨夜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
为她换好衣服后，少尉将自己的想法带着真挚说了出来。